按道理,路谦不应该比陈述更重要吗。
为什路谦有事瞒他时候,他只觉得朋友之间要有分寸感和个人空间,而到陈述这里……
这事儿迟江沉思整夜。
第二天清晨,他突然坐起来,身形僵硬但动作迅速,活像起尸。
他想明白。
“而且不是小事。”他补充。
他心里有淡淡惆怅。
唉,孩子大,都有小秘密要瞒他。
“有事儿就有事儿呗。”云芙葙不以为意,随口道:“你之前那群朋友瞒你事情不是更多?也不见你多在意。”
“他们不样。”迟江脱口而出。
他坚持养生,以“能气死别人就好”为宗旨,说话越来越贱,脾气越来越好。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被谁气到。
姓陈这小伙子可以呀,能几次三番把他气成河豚。
云芙葙八卦心很重,她突然凑近迟江脸,小声道:“展开说说展开说说,他干什?”
迟江被自家老妈突然放大脸吓跳。
配。”
云芙葙嘟囔着算你有良心把蛋糕吃个精光。
当晚,她抚摸着日渐圆滚肚皮陷入沉思。
她那黏人儿子还赖在她房间,云芙葙敷个面膜,艰难用唇缝说话:“你不是发消息说今晚不回来,怎又改主意?”
“突发意外。”迟江总结四个字。
彻底明白。
定是他太想抱男主大腿。
这哪里是个人,这是他光明未来和被保住
说完,他自己也愣愣。
不样?哪里不样。
不可否认是,他之前兄弟大多都是酒肉朋友,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迟家来,难有几分真心。
但也有从小块长大、推心置腹好朋友,比如隔壁院子路谦,跟他关系也很好。
他们起闯过祸,起做过赔本生意,也起旅行过,谁偶尔跟长辈赌气,还要去对方家里里住几天。
他往后缩缩,吞吞吐吐:“也,也没什吧。”
确实没什,甚至大部分来讲,还是他先入为主锅。
但迟江不愿承认。
“没什你能这生气?”云芙葙显然不信。
“也……不是生气吧。”迟江短暂地蹙起眉头,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忧愁,他坐起来,趴到窗台上,低低地嘀咕:“就是很奇怪啊,最近所有事都很怪,总感觉陈述有事情瞒着。”
“什意外?”
“陈述又把气回来。”迟江黑着脸。
“啊?”
云芙葙觉得稀奇。
她儿子过二十五岁生日后,性子是天比天佛系,甚至手腕子上都能戴串佛珠,从来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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