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蹊看着陶李,挑眉:“看起来很像要借酒浇愁人吗?”
陶李仔细端详番季成蹊,看到季成蹊都抿着唇,挺直
等到季成蹊反应过来这其实不对劲时候,齐星羽已经长成这样。
而齐远民如今又要捏碎齐星羽对父亲这个形象最后点期待。
季成蹊知道,却无能为力。
沉默着,车驶入滨江大道。
季成蹊找个停车位。
齐星羽太想要爱,来自谁他都不挑。
所以他对别人温柔尤为敏锐,只要让他嗅到丁点善意,他就会如同被肉勾引到不知险恶小狗样,摇着尾巴贴上去,哪怕他常常被狠狠踹开。
季成蹊看着眼前路,心里泛上阵烦躁。
怒其不争,却又无从指责。
季成蹊常常觉得,齐星羽变成这样,归根究底,是他当初没有给予这个小孩足够关注。
所以才会被齐远民举动刺痛。
甚至当初,季成蹊选择在那个时机接手摇摇欲坠济民集团,也是因为齐星羽小心翼翼请求。
不然季成蹊才不会接手这个烂摊子,直接破产算,他自己创业比捞着这个烂摊子跟人斗智斗勇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可齐星羽从小到大,从不主动向他提及什与齐远民相关请求,除那次。
十四岁齐星羽红着眼睛说爸爸病倒,哥哥能不能帮帮忙。
陶李观察下季成蹊脸色,按开安全带:“要不要去喝杯?”
“这个点喝杯?”
“想买醉,什时候都买得到。”
季成蹊摇头:“开车呢,而且不喝酒。”
“你不喝酒,但人总有要借酒浇愁时候。”陶李说,“没关系,回去时候可以找代驾。”
他从前好歹还有个季平波,齐星羽那时却只能指望同样不成熟他。
齐远民要齐星羽讨好他,要齐星羽粘着他,要齐星羽从他这里拿到好处。
他开始对齐星羽冷漠以待,后来关系好,也没想过这小孩需要个拥抱,个亲吻,句肯定。
齐星羽自小以来就没有这个。
所以他怕黑,怕个人,喜欢热闹,喜欢肢体接触,极度缺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齐星羽于季成蹊而言,是除季平波之外最重要家人。
季成蹊最终还是同意。
而与齐星羽不同,季成蹊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期待。
齐远民于他而言与个傻逼同事没有什太多区别,不跳到他面前来,他十年八年都不会想到有这个人。
“让齐星羽自己去发现吧。”季成蹊转动方向盘,上高架,“人总要长大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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