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含着糖,无语:“你没事儿吧?”
但齐星羽是认真。
季成蹊书从中午看到晚上,到晚饭时间还没等到陶李喊他出去。
季老板没坐住,起身打开门。
门开,就看到陶李和齐星羽两个人坐在落地窗边吧台上,正埋头苦学。
齐星羽看两局,突然直起身。
陶李愣下,伸手递个手柄过去。
齐星羽没接手柄,反手把靠枕抱怀里:“桃宝,这种时候你会怎做?”
“先定个目标吧。”陶李看着屏幕里自己糖豆人被扔下场地,“定个能让你变得比伤害你人更强目标,然后去实现,等你站得足够高,小丑就是他们。”
齐星羽愣愣地看着陶李,没想到陶李会这快给出答案。
个接个,联系不上,闭门不见,又或者皱着眉轰他走。
笑不出来,因为麻木。
并不难过,因为意料之中。
感到轻松,因为最后点点期待也掐灭,反而如释重负。
人总是更向往美好,放弃期待并不是件容易事。
齐星羽洗干净手,戳开暖奶盖,吸口:“好像个小丑。”
陶李打量下齐星羽:“那你得先笑个。”
齐星羽:“?”
“小丑都笑得很开心,谁像你现在这德性。”
“……”
“……”
季成蹊退回书房,又打开。
齐星羽在平板上默单词,陶李戴着耳机拿着笔,在听天体力学。
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样。
陶李神情平静,舔舔嘴里圆滚滚糖果,重新复活闯关。
“好!心动不如行动,择日不如撞日!努力学习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
齐星羽说着,把陶李手里手柄拿走,脸恨铁不成钢,“打游戏!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还不去学习!”
“?”
何况齐星羽与他不同,并不是个多坚强人。
齐星羽吸完最后口酸奶,往沙发上倒,开始发愣。
他放在旁手机震动个不停,齐星羽仿佛没感觉到样。
这个时候说什都是没有用。
陶李拆两颗糖,给齐星羽颗,自己颗,然后按开电视,连上主机,点开糖豆人。
齐星羽看到镜面反光里自己垮着表情,提提嘴角,失败。
“笑不出来,但好像也不是很难过,还有点轻松。”
齐星羽自己也想不到,他竟然连哭欲望也没有丝。
陶李嘬着酸奶,没接话。
他大概能理解点齐星羽心态,就像当初他走投无路,选择去求助亲戚,结果本还有所往来那些人,没有个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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