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们……”
在地上抓把泥灰摸在傻子头上脸上,衣服也用力磋上灰。
天还没完全亮,村子里人就都开始动起来,表情麻木流民们背着个破烂小包裹顺着官道朝镇子走去,大壮拉着傻子蹲在墙角,仔细看着,人们几乎都不说话,柳树村原来居民还有不少,只有少数几家据说去投奔亲戚。
大壮用半片酸馒头片向个落单小孩子打听下,知道村子里又遭几次抢劫,不仅是土匪还有流民、逃兵等,现在每天都有人到村子里拉壮丁,说是去以后,就送粮食,不少流民都去,村子里也有几户过不下去舍个儿子换小半包陈旧发霉粗粮……
大壮微微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你还有馒头片吗?”那小孩子含着两根先前拿馒头片手指问道。
子,不许挂绳子!这非常重要!”大壮不放心又交代遍。
“大哥要快点儿回来!”三妞儿挤过来泪汪汪说道。
“恩,三妞儿乖,大哥天亮就回来!”大壮摸摸三妞儿有些乱糟糟头发笑着说道。
大壮和傻子趁夜摸回村子,村子里静悄悄,不时有两个佝偻着黑影无声闪过,等到自家屋子,院子外面矮墙还在,篱笆门却没。
大壮拦住要往里面走傻子,躲在矮墙后面探头往里看下,里面黑乎乎,什也看不到。
现在三人是头凑在起躲在个墙角,走过去人们很难看到他们在做什,那小孩子拿到馒头片就死命往嘴里塞,深怕被人抢去。
大壮故意把包馒头片破油纸拿出来给那小孩儿看,里面还剩点儿渣渣:“没有!”
那小孩儿快速把破油纸抢去,边往嘴里塞,边兔子般跑开。
“们先换个地方再说!”大壮给傻子使个眼色,两人起站起来低着头藏到另处墙角。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爹娘?”大壮轻声问道。
“嘘——”大壮轻轻发出个音节,跟傻子示意下。
傻子点点头,紧紧跟在大壮后面,猫着腰朝屋子里摸去。
等走近,大壮发现屋子里睡着群衣衫佝偻流民,屋子里充斥着股臭味儿,几个警醒流民抬头看大壮和傻子眼,又睡回去。
大壮熟练摸到库房,暗板已经被打开,里面有股难闻糊味儿,是原来那些个殡葬馆里时常会传出来味道,相当刺鼻,看来已经有人下去过,估计是发现尸体,在下面直接放把火……
“过来!”大壮凑到傻子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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