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自她足尖下升起，盘旋扭曲如云，稳当地接住
她。
她坐在
根突然伸出来
蔓身上，双腿交迭，任由青衫垂下，遮住脚踝。
“你在急什
？”
“废话。柳长老不懂妾身孤苦伶仃人供养着整座峰脉苦……这每日入不敷出，压力也很大。”
柳寻芹慢慢阖上双眸，开始听她心跳声。
“所以让你那苦命师妹少赔点，成？”
越长歌终于图穷匕见，她谈起这个，感情太深，语气都带丝哭腔：“整整十三株！医仙大人，算上妾身不吃不喝不睡两百年俸禄，每月卖上千本均价话本，才能重回自由身。”
“你自己都算好，看来可以做到。”
“等等。”越长歌连忙止住她这个想法：“太慢，那时候你都飞升成仙。怎舍得欠师姐分钱——”
“等你还完，
再飞升。”
柳寻芹不动声色地看过去，青倒是不见，只是被她自己手指戳红小块。
她于是拨开她，负手独自走入林中。
“你这个境界，早无需睡眠。”
“但是睡不着觉甚是难受，你未曾体会过？白天困得很，晚上睡不着。”
声音跟上来。
在起。
老举止不尊，小聚精会神。
以她对越长歌这多年解来看，能讲得这眉飞色舞，估计又是些祸害年轻人说法。
那女人方才笑得生辉，此刻尽收起来，低眉顺眼，似乎很是无辜。
又想干什？
渡劫期修士耳聪目明，何况是靠这些本事吃饭医修。她仔细辨别着细微声响，可以感觉到面前女人，心跳快点。
不多，就点
她依旧是淡淡神色：“不急。”
“……”
真狠。
越长歌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过。”柳寻芹脚尖点地，乘着阵微风飘起来，她飘荡发丝亦悬浮在身后，看起来毫无丁点重量。
“看来师姐确是老当益壮。你不知这人难受，影响可大，对身心都不好。”
柳寻芹目不斜视，穿过林中羊肠小道。
“譬如，困着没法挣钱还债。”
这声音小些，还是锲而不舍地跟着她。
柳寻芹脚步微顿，“所以？”
“师姐。”
柳寻芹往后小退步，神色警惕，慎防她又如昨日那般裂着豁口扑上来，与自己肌肤相亲。
“本座失眠成疾。”
越长歌扶着桌子站起身，婀娜地转到她身旁，裙摆都扬起阵轻风。
她指戳上自己眼底下，浅浅地蹭蹭，叹声：“特来寻你。给开个方子可好？你看，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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