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镜中画面戛然而止。
越长歌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怎能说没有必要呢?此乃锻炼小辈们
无论是内门弟子或是外门弟子,其实已经见怪不怪。近年来这样大大小小比试相当之多,轮接着轮,逼得人不得不放下懒惰去修行,尤其是内门弟子——太差会格外显眼,丢尽峰脉脸。到时候回去还得面对师尊诘问。
叹气声有之,期待声也有之。
此刻并不是长老们参会时辰。然而春秋殿内,仍有絮絮几道人声响起。
越长歌今日格外精神,正专注地看着面镜子。
那镜子正幽幽地悬浮在大殿中央。
不是那样人。
可能就是,浅浅地亲近下罢。什都不说那种。譬如生疏地主动挽个手,也譬如像是十五岁那年那样,在个昏昏欲睡下午,天色正朗暖光满地,师尊论道激情四射唾沫横飞,柳师姐却罕见地犯困,慢慢靠在她肩上,不小心睡过去。
多好,那应当是最和谐年,初见时她们关系恶劣,两看相厌,成日针锋相对。后来慢慢倒是好,可惜好景不长。自个十六岁时,又出件重大幺蛾子,从此差不多近百年相互避着走,打死不相往来。
如今想起,倒有些可惜。
越长歌无所事事,又在搁置许久话本子里又添上许多行。那本农家女儿和她种系列妖精故事已经有些脱线,本想平淡温馨些,结果写到香艳得收不场,与她初衷大相背离,只能强行收尾掉。
此物唤作映天水镜,用途相当广泛,可以将另处景致原封不动地映射过来。
譬如此刻,里面正匆匆掠过方秀林,又将镜头掠上高峰。
这里头,映出来,便是越长老打磨几日杰作。
今日云长老也在。她眉眼如既往柔和漂亮,打扮精致,衣裳色彩像是鹤衣峰云霞尾巴。只不过这样副温温柔柔样貌,在看越长歌“杰作”以后,也不免蹙起眉梢。
“有必要让这群鸮鹰捉起弟子们,路掠过高峰,然后再将他们扔下来吗?”
现在她每晚都要写那本零零碎碎,已经几乎可以取个名字,唤作《柳长老观察日志》。
有些不好地方就是,这玩意若是传出去,柳寻芹毫无疑问会对她痛下杀手。
近来太初境风貌新。
演武场清场几天,现在上头没人,愈发显出它宽阔。几根划定边界雕石柱子挂上飘飘系带,清风吹,悬着几个小铜铃作响。
主峰春秋殿前钟楼上,时不时飞梭过御剑人影,或打扫或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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