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柳寻芹话像针扎,冷硬得毫无温情,那面前这个女人交谈要更可恶分,温温柔柔地夹着阴阳怪气。
她
鹤衣峰上雪此刻化许多,半边白半边青褐相接。
瑰丽云环绕在四周,光照彻,如梦似幻。
“小卿儿呢,她又哪去。”越长歌这个师侄也是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庭院里只余云舒尘人,坐在躺椅上,无所事事地晃着,她怀里抱着只三花色猫儿。看见越长歌过来,云舒尘慢慢将猫放下,看着它翘着尾巴从身旁轻快地溜走。
“你找她干什?”
然而待她转过身时——
对面那女人突然走神,抚着半边侧脸,笑得脸荡漾满城春动,还敷衍地嗯几声。
“……你在笑些什?”
“没什。”
越长歌婀娜多姿地站起来,继而笑道:“不和你说。本座今日还得出去趟。”
不振。
“味道不错。”她潸然泪下:“下次不必为劳神。”
“有这难喝?”
柳寻芹当着她,面不改色地仰头口饮尽。脸色平静得像是感觉不到苦涩样。随后,她将空碗搁下:“不过如此。”
越长歌眨下眼睫毛,盯着那白瓷边缘,那里沾些水而显得分外柔润。
“东西已经做好,自然要请个主事人出来过目,而后再在这张破纸上留个名儿盖个印,本座才好光明正大走宗门财账——”
越长歌比个手势,幽幽道:“事关你那三成。”
“嗯,不错。”云舒尘闭上眼,娴静地摇着扇子,微微笑:“还蛮快。卿儿在后院练剑,你自己去找她。”
“噫,卿儿卿儿。”越长歌翻个白眼:“真受不你。”
云舒尘依旧闭着眼,温声道:“你急什,六百年也没看你急,想必越长老心态很是稳健,明年定可以,再接再厉。”
越长老路风风火火杀向春秋殿,将秘境拓印封存好,本按理交给掌门过目,然而左顾右盼却不见掌门。
遂揪守门小弟子来问。
他答:“掌门有事外出。宗门内务,暂时交给鹤衣峰卿长老管几日。您去找她就好。”
无奈。
越长老只得再跑鹤衣峰趟。
这处被她饮过,留下圈水痕。柳寻芹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恰恰好地覆上去。
这样……好吗?
有点羞耻。
她别过头,开始微微笑。嘴里还是苦,笑下又得捂着腮。
外头过风,总把窗户吹得敞开。柳寻芹刚刚站起身将其合好,以防弄飞越长歌那大迭搁在桌子上宝贵话本子以及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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