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
身影已经从面前消失。走得急匆匆，仿佛生怕她上前来追债。
果然，人是经不得犹豫。
柳寻芹感觉自己
个人被落在
原地。她冷着脸路走回去，路过药田后院落时，又多走几步，仿佛不知不觉般，逐渐停到越长歌门前。
她在抬手推门时，实在苦恼于自己有些太闲些——多半是退休带来苦果，要不明日重新宣布去问诊罢？
室内依旧明净，
“把她抬起来。”
柳寻芹对越长歌说。
越长歌回眸看，在猛然撞见是柳寻芹以后表情愣怔瞬，很快她回过神来，连忙将柳青青重新拽起扶正，又将那棵小苗苗插好，身，讪笑道：“你怎
来。逆徒管教无方，实在见笑……师姐，打个商量？要不这笔债还是算在养天宗头上？”
柳寻芹敏锐地捉住要点：“逆徒？”
“是。”越长歌歪头道：“本座新徒弟——遗憾是瞧着不怎可爱。”
大孽障教出你这个小孽障——如今看来也不足为奇。”
她语调慢下来，脸色变，把快准狠地，拿捏住柳青青命门。
“成天把杀人挂在嘴边！”越长歌声音已有些冷意：“你可知道，杀人要偿命吗？”
“如果要死人是你呢，你会怎想？恐惧、愤怒，还是无所谓——你想要试试看？”
柳青青表情怔，她有些发颤地咬起腮帮。迎上那个女人骤然凌厉目光，她感觉到来自渡劫期修士威压。
这种事情柳寻芹也觉得荒谬，毕竟柳青青只有个木灵根，是相当优秀医修苗子，自天赋上来看，也确适合些。怎会拜入黄钟峰门下？
算，这不是她能管事。她最多只能管到柳青青拜不拜入灵素峰。
柳寻芹目光聚拢于越长歌身上，刚想问她为什要回去三天，又想起刚才明无忧回答而打个顿。
……是不是问得太多。
还没回过神来。
与她自己相比，巍峨得像是座不可逾越高山。
是动真格。
念之间，她能感觉到稀薄杀意。周围空气好像正在被慢慢抽干，柳青青喉咙发紧，心跳加快，越长歌明明没有做什，只是看直视着她，她却感觉到种窒息。
柳青青瞪大眼睛，眼泪在眶里打转儿。最后她低下头，双手抠紧地面，眼泪滴滴答答串儿，勉强地落下来。
柳寻芹在旁听完全程，不知为何觉得很有趣。可是当她目光自越长歌背影扫向柳青青，最后凝聚于她身下快要压死株药草以后，突然又有趣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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