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问。
柳寻芹道:“水磨。”
还有许多细节轻柔得像是羽毛,在鸟雀飞过以后不知不觉地落在越长歌身上。
两天,三天,还是许久呢?
柳长老像是变,但冷冷淡淡模样依旧,却好似也未曾变。
越长歌每日痛苦地在书房中挣扎。
柳寻芹安分守己地待在另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半点帮她算算账念头都没有动过。
越长歌捏紧笔杆子,在这段时日内萌生多次把她老师姐敲晕,再把丢去灵素峰想法——
柳寻芹适时地看过来,似乎洞察她想法。
“你还有比桌高挪。继续,不希望灵素峰前途真葬送在你手里。”
可不必,本座半点都不想看见那种东西……你什时候拿着你这堆回灵素峰?”
越长歌瞥她眼,望见那笑后怔住,又挪过眸子。
柳寻芹合上账本,安静地抬头望着越长歌:“会希望走吗。”
越长歌挑眉道:“这两条腿长在你身上,走不走可不由。靠着本座管,你家药阁迟早垮掉。到时候别怨人就行呢。”
“那便不走。”
随着时光在黄钟峰上慢下来,她比往日匆忙时显得愈发闲适而从容。
临到夜晚,越长歌批改灵素峰大小内务熬到明月中天,打到第十二个呵欠时,道凉飕飕声音命令她:“过来。”
她撑着下巴没动弹,别过头去,想知道柳寻芹会如何对她。
“过
师姐轻轻抬下眉尾,又淡淡补充道:“掌门也不希望。”
只是偶然有天,越长歌发现黄钟峰酒都换作茶,橘红色茶面上飘着晒干后又舒展香客花。
她抿过口发觉底下带点蜜,有种适口甜。
越长歌在写话本子时,又偶然瞥见面前留下盘磨好墨。而柳寻芹这时正坐在对面看书,容颜如曾经冷淡,仿佛根本没这回事般。
“你磨?”
柳寻芹将账本丢回去,她轻描淡写地道:“难得休个假。”
越长歌似乎让她师姐品尝到躲懒乐趣,发而不可收拾,大有回不到从前趋势。
暂时“失忆”医仙大人,每日伴着她家师妹过活,不知为何,渐渐过得也流畅自如起来。
柳寻芹依旧按着自认为还算宽松规矩约束着黄钟峰那群野花们,天天下来,纵观过去,都明显地蔫圈儿。
小崽子们经历过大大小小反抗,但是无不在威压下以失败告终;聪明点学会去找越长歌告状,但她们师尊宛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无暇抽出精力来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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