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兄长考科举,在他边上玩。”
说得好像她兄长识字就能并玩到她脑子里去。实在是太堕落。
不由得想起初见时她灰蒙蒙脸,以及蒙些泥尘却依旧不改翠色翡翠玉珠,还有那件花里胡哨看起来很阔气大红袍子
后来想,丢得远些,照着她那黏人劲头……免得找回来,故而去送送她还是很有道理。
“这些酒楼饭馆,杂货铺子,常有人手短缺,你可以此为生。”
她抿着下唇,眉梢撇下来,看起来对这些东西很是陌生,路过间酒楼时,她有些吃力地认着招牌上字,但似乎还认不怎齐全。
“你不识字?”
头次感觉离谱。
她听罢,似乎对修仙还是修车轮子并没有太多兴趣,露出大失所望神色,“想你回答第个,你叫什名字啊?”
“身子好,你就该离开。”垂着眉眼整理今日功课,“这里不养闲人。”
和她本无瓜葛,也不求她还报救命恩情,因此知不知道名字没什。
她茫然:“去哪里?”
天大地大,无处不可以去。有个手艺,谋个差事,别把自己饿死就好。
珠点点。又伸出两指,搁在她颈窝,那里汗涔涔,但是热意已经下去很多。
她安静地睡着,脸颊挤软压在塌上,像是因为太嫩而摊不开饼。
没有出乎意料,只要有吃有喝,越长歌好转得极快。不出五天好风寒,再过半月就已能下床活蹦乱跳,如今正围着那方小居处左看右看。
她边转,边问叫什名字。
她问年方几何,是她大还是大。
“没人要认。”
“洗碗、扫撒类活会吗。”
“不会。”
“你以前在家里每日干些什?”
她真诚地告诉:“玩。”
思绪微微顿,忍不住瞥她眼——看这不中用样子,很难不把自己饿死。
但已经救活她次,总不能救上辈子。
她总该去过自己生活。
说到这里,也是样。
那天不由分说地将她撵下山。说到底已经仁至义尽,自己都没想到有这个闲工夫把她送到太初境山脚下处不受战乱侵扰小镇。有什必要?
她问为什每天都要坐在桌子上画小人。
她问这是哪里。
“你问题很多。”
她蹙着眉,伸出三根手指头,怼到面前:“因为每次对你讲三句话,你才回答句。”
“此处是太初境,修仙宗门。”如她所愿,那就只挑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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