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试之前是预科考试,就在下月举行。他不会修行,连洗髓都没能成功,
以她身份,亲自前来与名十四岁少年谈话,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事情,而且极无趣。
她先前说都是真话。只要人死,婚书还有什重要?虽然她觉得那少年人不错,但京都每年要死多少不错少年?如果不是昨夜那封信,或者他今天真就死。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是谁让他活着,应该知道该怎样做。
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最好选择,只是对他来说或者并不是,但,谁会在乎呢?
这般想着,宁婆婆渐行渐远。
那只黑羊随她而去,在进入廊墙之前,回头看眼陈长生。
默很长时间,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但却依然有些不满。
“还没有考试,更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
“国教学院没有院长,连老师都没有,自然不会有考试,但可以招学生。”
宁婆婆从袖里取出张薄纸,递到他身前,说道:“这是教宗大人亲笔写荐书,你可以进所有学院。”
不待陈长生说什,她面无表情说道:“但你只能进国教学院。”
陈长生站在湖畔,手里拿着那张纸,沉默很长时间。
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那位宁婆婆是谁,但他已经被迫接受场交易。
他不知道这场交易幕后真相,但隐约明白,如果自己接受,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他甚至比所有人都更明白,在那些人看来这个选择只可能对他没有好处,但事实上他要好处在他拿到那张纸那刻,就已经到手。
所以他并不愤怒,只是有些微酸。
他来京都目本就不是婚约,也不是那个叫徐有容女子,与神将府、皇宫、这些以前仿佛远在天边名字更没有任何关联,他也不想和这些地方产生关联。他只想读书、修行,然后参加大朝试,拿到第名。
陈长生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那个潦草签名,以及盖在签名上那个繁复华美到极点大印鉴,不知该说些什。
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有机会亲眼看见教宗大人笔迹,似乎应该激动,可眼下场景实在让他无法激动起来。看签名和印泥颜色浓淡,应该不是最近签,那份荐书学院名称倒是刚刚填好,应该正是这位宁婆婆笔迹。
“,不能告诉别人婚约事情。二,你会活着。三,不再有人阻拦你前程。”
宁婆婆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成交。”
说完这些话,她转身向国教学院外走去,湖畔再深野草,也未能缠着她素色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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