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陈留王，主教大人，然后是所有人，包括秋山家主与徐世绩，脸色再难看，也开始鼓掌。
掌声渐骤，如
落落与关飞白用
数百记剑招，用无数种身法与步法，越过那十余丈
距离。
便在最后那刻，双方相遇，鞭剑相触。
这不是默契，而是浑然天成，于是很美。
试剑至此，终于相遇，不是油尽灯枯，而是夕阳落山，似乎便到结束时候。
落雨鞭与那柄长剑已然相遇，既然不能动用真元，自然无法继续。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
真不知道。
观战数百人与场间双方，都已经忘记时间流逝。
陈长生和苟寒食说话速度没有变慢，但声音已经渐渐沙哑。
落落与关飞白出招速度也没有变慢，依然准确稳定，但呼吸已经渐渐急促。
……
……
听到茅秋雨这句话，人们才想起来场间四人年岁。
最大苟寒食，也不过二十岁。
关飞白十八。
如此激烈、甚至可以说华彩夺目较量，到最后竟然平手，这真很美，很符合修道者美学。
殿前安静无声。
过很长时间，依然安静。
然后忽然有掌声响起。
鼓掌人是茅秋雨院长。
终于到某个时刻，陈长生和苟寒食同时收声。
所有身法，所有步法，所有剑招都已去尽，水落而白石出。
不知何时，落落与关飞白之间十余丈距离，在无人注意情况下已然消失。
二人面对着面，落雨鞭与那柄普通长剑，在夜空里相遇，无声无息。
这场比试持续很长时间，陈长生和苟寒食向场间分别踏前
步。
陈长生和落落更小。
他们都还是些年轻人，他们有是通幽境，有坐照上境，有像陈长生这样连洗髓都没能成功，殿前石阶上观战人群里，随便位前辈强者，便能轻松地击败他们，更不要说与当年周独夫及太宗皇帝陛下相比。
但他们真很年轻，年轻到谁都无法确认他们将来，今夜他们已经展现出令世人震惊水平，谁又能断言他们日后究竟能走到哪步？
人们静静看着场间剑风剑雨，听着那些招式名称，沉默不语，情绪复杂，在他们看来，今夜这场国教学院与离山剑宗之间比试，胜负其实已经不再重要，或者换个方式说——今夜不会有失败者。
但陈长生和苟寒食不这样认为，落落与关飞白也不会这样想，在场边比谁都紧张唐三十六，以及脸色越来越怨毒小松宫长老，作为当事方国教学院和离山剑宗，只想战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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