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雨已经洗尽残妆，皮肤白嫩如新，眉清眼秀，看着更像是二八年岁
少女。
但她不是懵懂不知世事少女，她是城府极深大周第
女官。
从落落离开国教学院去
莫雨微微挑眉，有些不悦。
“忘
告诉您，金长史现在是国教学院门房……天海胜雪再没有机会踏进国教学院步，如果您还想做些什
事情，可能需要您亲自出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在事后过来聊两句。”
莫雨眉头皱更紧。
“你平时好像没有这多话。”
“
也觉得奇怪，无论是在未央宫前，还是废园里，或者这时候，见着您，话就会变得很多。”
说道：“你虽然也是小孩子，但娘娘说当然不是你。”
陈长生明白，圣后娘娘或者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她说小孩子自然是落落。
“白帝夫妇把落落殿下托付给娘娘，娘娘是长辈，她要管教，落落殿下必须听话，先前殿下在国教学院读书，拜你为师，都可以视为小孩子胡闹，娘娘不会理会，但青藤宴上，你们胡闹太厉害。”
莫雨看着镜中少年，说道：“娘娘不想殿下继续跟着你胡闹。”
陈长生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莫雨转过身来，静静看着陈长生，不知为何，摇摇头。
她不明白，这个少年明明极为普通，为什却能让落落殿下如此看重，便是徐有容，也专门给她来信说及此人，就算陈长生在青藤宴上表现极为出众，她依然想不明白。
她最想不明白、最关心还是那件事情。
“你究竟是怎从桐宫里走出来？”
陈长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借落落殿下势，只需要句话，你便会无所有，你要清醒地认识这点。”
“在京都本就无所有，所以无所失去。”
“生命呢？你这时候居然还能出现在面前，这让有些意外，看来天海胜雪比起当年在京都时要谨慎小意多……对，你不认识那个家伙，不要看着他像是个正常人，其实真要疯起来，天海牙儿给他提鞋都没资格，如果他没有去拥雪关打熬这数年，以他从前脾气，今天清晨你肯定已经死在国教学院门前。”
陈长生抬起头来，看着镜中她，说道：“天海将军脾气还是很不好，今天清晨他确实很想杀人，之所能站在这里，不是他展现自己仁慈或怜悯，而是因为他没法杀……”
他接着说道：“就像前夜能出现在未央宫里拿出婚书，不是因为您同情，而是因为您没法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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