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离开
国教学院，陈长生以国教学院
主人身份相送，没有送到院门，而是送到学院深处，那片茂密森林最深处，看着她穿过树林，消失无踪，他在原地站很长时间。
森林里有
道墙，那是国教学院与百草园之间院墙，院墙伸向雾气与藤枝极深处，在那里隐约与墙厚墙相接，那堵厚墙隐约可见斑驳痕迹，砖上青苔极厚，有扇很久没有开过门。
那是皇城城墙，莫雨便是从那扇门回到皇宫。
平日里，站在湖畔或是大榕树上，都能看到皇宫里建筑在树梢时隐时现，他知道皇宫不远，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国教学院最深处竟有这扇门，原来皇宫这
近。
因为青藤宴，他进过次皇宫。对于这座旷大宫殿群，他记得池塘边那名中年妇人，当然更不会忘记黑龙潭底那只被铁链困禁不知多少年玄霜巨龙。
她都有几分宠溺，陈长生却这样做。
“你真不怕死吗？”她咬着嘴唇恨恨说道。
因为愤怒，故而失态，她这样子倒真有些像个憨直少女。
陈长生诚实说道：“如果您可以杀
，前夜在黑龙潭边，就已经死，既然没死，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您不能杀，所以怕死，但……不怕您。”
还是那句话，越真实越伤人，所以他这句话最伤人。
在地底他曾经答应那只黑龙，有时间就去看它，去陪它说说话，他没有忘记自己承诺，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进皇宫，今日看到那扇青苔覆着旧门，他忽然发现真有可能性。
只是皇宫里那大，就算他冒着大风险偷偷溜进去，又怎能找到那片废园？那夜能够找到未央宫，完全要感谢那只黑羊带路，现在他没有黑羊，可不敢瞎来。
……
……
莫雨离去前留下那句类似诅咒话，很快便变成
莫雨眼神越来越冷。
“不错，答应某人，所以不能动你……但想要动你人还有很多。就算有婚约又如何？你不可能娶徐有容，她也不可能嫁给你，因为她这片大陆上独无二凤凰，她地位无比圣洁，她和秋山君婚约，是人们议论多年佳话——与她有关切，在人们心目里，都应该是传奇，现在却多你这样个不起眼泥点，你觉得人们会同意？”
她看着陈长生，微嘲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你在毁掉所有人心中对美好想象或者说期待，那些想象和期待自然幼稚可笑，但你成功地让全世界都不高兴，你以为这个世界会怎对待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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