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想要把钥匙重新系回黑羊颈上，黑羊微微偏头，表示拒绝。
他沉默想
会儿，说声谢谢，把钥匙郑重收好。
黑羊走回皇宫，那扇旧门重新关闭。
……
……
晨光熹微深秋寒，有风从殿侧拂过，只是这
短
时间，便把他冻有些够呛，饶是他筋骨被药汤打熬多年，也有些承受不住。
接下来该怎走？
他抱着双臂，回忆着那天夜里路线，忽然在池对岸看到那只黑羊。
他微微怔住，双手渐渐松开——每当他不知去何处时，黑羊便会出现。今天在池畔没有遇到那名中年妇人，却依然看到黑羊。他越来越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隐藏着什联系。
但他不知道应该去问谁，问那只黑羊，也肯定得不到答案。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陈长生估摸着应该到清晨，站起身来，示意黑龙今夜学习到此为止。
黑龙情绪明显不是太高，但很仁慈地没有阻止他离去。
他抬头望向地底空间穹顶，那口废井井底在地面望过去，只是
个不起眼黑点，没有晨光漏入。
怎上去？
他想起上次离开地底空间过程，神情微凝，用最快速度把自己身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收好。他心准备着稍后事情，却没有注意到，在这个过程里，黑龙眼中明显流露出厌憎与紧张神情。
此后些天里，生活表面上很平静。圣后娘娘交代，通过莫雨准确地传达给京都诸方势力，国教学院院门依然未修，也没有人敢来闹事，金玉律替代大门作用，端着茶壶往竹椅上倒，便代表着大门紧闭。
陈长生和过去样，每天勤奋读书修行
他走到水池对面。黑羊轻轻顶顶他膝盖，就像前几次那样，开始替他引路，不知道是因为时辰还早，还是别什原因，清晨皇宫竟然没有什人，连洒扫庭院仆役都没有看到个，人羊很顺利地走到宫墙前。
宫墙上有青藤，青藤间隐着道旧门，门上有锁。
黑羊颈间挂着把钥匙。
陈长生取下钥匙打开锁，推门走进那条幽静通道，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回到国教学院。
这不是那名中年妇人走过门，是莫雨走那道门。
道亮光闪过，陈长生身体在地面消失。
黑龙抬头望向地面，龙须轻飘，不是告别，而是说你得快些再回来。
下刻，陈长生回到地面。
依然是皇宫里那座偏殿，依然是那个池塘。
他从池子里走到岸边，看着四处无人，赶紧取出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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