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食说道:“不是很懂你意思,但不知道为什,隐约能感觉出来。”
陈长生举起手里短剑,斜指向地,说道:“前面对战里,庄换羽曾经对说,光脚不怕穿鞋,现在想来,他说对。”
黄沙轻飞,楼外蝉鸣更躁,天空里流云不安。看着他姿式,感受着他剑意,苟寒食隐约猜到些什,神情微变。
陈长生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真没有退路,也没有任何可以失去,所以哪怕穿着鞋,始终还是个打赤脚小
陈长生沉默会儿,问道:“然后?”
“当年冷粥都是母亲熬。”
“然后?”
苟寒食说道:“她还活着,所以必须活着。”
陈长生沉默很长时间,说道:“抱歉。”
他们可以凭借境界和修为方面优势,无视苟寒食和陈长生这些剑招,直接凭实力碾压,然而如果是境界相同情况呢?要知道苟寒食和陈长生都不足二十岁,便能知道如此多剑法,知道何时该选择何招,做出近乎完美选择,这种能力实在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陈长生更是掌握那强势惨烈、只为同归于尽而生剑招,连接不断地施展出来,更可怖是,所有人都从他选择和剑意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少年就是想要拿大朝试首榜首名,为此他连死都不怕!
“这样下去是会死人。”陈留王看着场间诸人说道。
人们知道他说是实话,也有些担心。他们当然可以阻止这场疯狂战斗继续发进行,但是大朝试首名还没有决出,苟寒食和陈长生怎可能同意,如果要评定胜负,陈长生直在靠死亡在寻觅胜机,如何判他负?
……
“你呢?你又是为什?”苟寒食看着他问道:“大朝试首榜首名,对你来说真有这重要吗?比生死更重要?”
陈长生反问道:“你呢?对你来说重要吗?”
苟寒食说道:“对每个修行者来说,这种荣耀都是重要,而且离山剑宗已经连拿两届首榜首名,总不能在这个二师兄处断。”
“原来如此。”
陈长生想想后说道:“抱歉,大朝试首榜首名对来说更重要,所以不能退,没有退路,你有退路,所以这对你本身就不公平。”
……
好强大剑。
陈长生想着先前苟寒食由天而地那道寒酸剑,默然想着,如果最后关头苟寒食没有收招,或者此时自己真就败。
“为什你最后退?”他看着苟寒食认真问道。
苟寒食想想,说道:“这剑是用来切冷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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