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几声鸟鸣让他从沉思中醒来,这才注意到侧方堆成小山般行李。他走上前去,从中找到自己包裹,取出笔墨纸砚,重新坐回门槛上,继续看着那些倒掉篱笆与青林,只是现在手里多只笔,身旁石
宗大人和主教看中人,得罪你,就是得罪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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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碑侍教训他时候说过,就算他背景再大,在天书陵这种圣地也要心存敬畏。陈长生听完辛教士话后,再想到这句话,自然有新理解,暗自猜测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国教背景,反而让这些天书陵碑侍先天反感。
想着这些事情,他走回草屋。屋里已经空无人,少年们应该已经去天书陵观碑。黎明前煮好那大锅白粥全部被吃光,锅碗瓢盆都已经洗干净摆好,便是缸里水也被重新添满,虽然没有看见是谁做,但不知为何,他很肯定是苟寒意安排。
虽然会有新被褥,陈长生还是把荀梅留下三床被褥折掉,认真仔细地洗几遍,直到确认三十七年汗酸味尽数被洗干净,才晾在庭院里绳上,然后他穿过桔园,来到远处那片菜地里。现在是初春,正是青黄不接时辰,菜地里没有什新鲜蔬菜,能看到绿色,都是葱蒜与韭,他取几指小葱,又在地里挖几块地薯,回到院子里开始准备中饭。
在大铁锅里把水烧开,把辛教士送过来条腊肉切成两半扔进去,然后在上面开始蒸米饭。米里混进被切成指甲盖大小薯粒,小葱洗净切好,摆在灶沿,熟鸡蛋也被拿出来,随时可以搁到蒸锅旁,做完这切后,他满意地点点头,便去洗手。
咸鱼腊肉固然好吃,而且很下饭,但不怎健康,吃多对身体不好,辛教士说主教大人有安排,离山剑宗也应该会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不知道以后每天新鲜肉与蔬菜能不能得到保证,他坐在门槛上想着这些事情。昨天做天游客,难道今天要做天厨子?在天书陵里不去观碑,不去苦苦思索,却想着这些事情,如果让别人看到他在门槛上发呆情形,不知会有怎样反应。
陈长生坐在门槛上,看着草屋外庭院,看着倒掉半篱笆,看着不远处桔园里那些不怎好看青树,很是安静,很长时间都没有改变姿式,饮食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想这长时间,男女之事和他从来无关,那他在想什?
看着倒掉篱笆与树林里渐被阳光驱散雾气,他神情无比专注,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昨日留在天书陵外行李被送到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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