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渐敛,重新擦拭桌椅,收拾屋居,切完事后,七人围在小方桌旁,借着油灯微暗光线,怔怔地看着桌上。
陈长生和苟寒食抬起头来,对视眼,想起荀梅临死前专门提到把这间草屋留给他们住,并且言明他喜欢清静,不想更多人住进来,当时他们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其间隐藏着这等深意。
荀梅在天书陵里观碑三十七年,留下来最重要遗产,当然不应该是这间草屋,或者是那三床酸臭难闻被褥,而是桌上那本薄薄旧册。
苟寒食掀开那本薄册第页,便有六个脑袋探过来。这本薄册是荀梅笔记,上面记载着他观碑所悟,更多则是他在解碑之前各种设想与尝试,密密麻麻小字里,是整整三十七年岁月。
荀梅在天书陵里三十七年,解数十座天书碑,自然不可能把解读每座碑过程都无遗漏地记述下来,但就像对所有观碑者样,前陵第座石碑、照晴碑意义格外不同,数十年前,他初见这座石碑时感受,以及随后试图解碑时方法选择和心理变化,都记载非常清楚。
有些复杂,能够找到荀梅留下来笔记自然很高兴,问题在于他自己事先已经提议,不管谁找到,众人都起看……
“还不如让你们找到,或者能更开心些。”他把那本薄册搁到桌上,带着悔意说道:“怎就让找着呢?”
“在那儿找着?”陈长生好奇问道。
唐三十六指着身前方桌,说道:“就垫在桌脚下面,你们都没瞧见?”
片安静,众人已经在灶房里这个小方桌上吃两顿饭,只是谁会想到,荀梅竟会把如此重要本笔记就这垫在桌脚下面,所谓灯下黑或者便是这个道理,想着自己险些把屋子都拆,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天书碑万古不变,观碑者却各不相同,前人解碑方法,后人自然不可能拿来就用,不然像离山剑宗师门长辈们早就把自己当年解碑手段教给苟寒食这些弟子,但是前人解碑过程和宝贵经验,可以为后来者提供思路,少走几次弯路,荀梅观碑三十七年,除生不能
梁半湖看着唐三十六说道:“没想到,你找东西有套。”
唐三十六说道:“汶水家中,老太爷牌房里桌脚下垫着银票,小时候就经常去偷,所以习惯性瞥眼,谁想到真就在桌脚下。”
依然片安静。包括陈长生在内所有人都失去和他说话兴趣,本来就不是个世界人,真很难愉快且通顺地进行交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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