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树下,略作歇息。
因为环境缘故,这棵树没有剩下片青叶,只有光秃秃枝丫,和两旁崖壁很是和谐,竟似要融进山里般,难怪先前没有看到。
她从袖子里取出手帕,很认真地擦擦额头。
这般寒冷山顶,就算不停地行走,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流汗,更何况以她修为天赋,然而手帕取回时,竟真有些湿。
看着手帕上湿痕,她摇摇头,然后再次笑起来。
人类。
她望向山顶孤道上那名白衣少女,漠然想着,去死吧。
……
……
山道两边都是崖壁,极为陡峭,光秃秃石壁看上去很光滑,更加可怕,也不知道这些只能容人行走石阶,当年是谁凿出来。
原来自己也会紧张啊。
收好手帕,她静静靠着那棵树,不再继续行走。
……
此处风要比地面大很多,也寒冷很多,往下望去,因为山太高,云只在崖壁之间,却无法团聚成形,被吹成丝丝缕缕模样。
听着高妙而隐含深意琴音,白衣少女想起、看见却是些很世俗东西,比如小镇上棉花糖,离家不远那座小桥下柳树在春天里挂着絮,还有小时候刚进青矅十三司时,不适应有些厚重被褥,随便蹬两脚,结果那被子便碎,宿舍里到处飘着棉絮。
想到那件往事,她笑起来,唇角微扬,于是那张只是普通清丽脸顿时便明亮起来,以至于就连清寂山道都温暖数位。
伴着琴声,她向前继续走去。
崖顶绝道间,居然有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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