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没有解释昨夜自己撑夜伞,那些寒雨打湿他后背。
从前夜开始,他们便在不停地逃亡或战斗,人昏迷人醒,这竟是清醒状态下第次交谈,崖洞里那段对话,终究太短。虽然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极为信任,甚至隐隐有某种默契产生,但清醒时候,才会发现彼此依然还是陌生人,那难免会有些疏离感。
陈长生回忆起在京都李
可能是因为白天被杀太惨,妖兽没有再次发起攻击,天空里却下起场雨。
这片草原气候相对温暖,但从天空里落下雨水还是有些寒冷,以他和徐有容现在身体状况,如果被淋湿,说不得真要得场大病。
他想也未想,便撑开黄纸伞,举在徐有容上方。
但这个姿式有些不舒服,黄纸伞再大,也没有办法遮住所有雨。
看着渐被雨水打湿她裙摆,他依然是想也未想,便站起来。
他,然后他也在努力地保护她,就在这个过程里,信任自然被建立,而且正在越来越坚固。
陈长生很珍惜这种被信任感觉。
他把短剑从鞘中抽出,紧紧握在手里,坐在她身前,望向眼前越来越昏暗草原。
这时候,他才看到已经被血染成墨般草海,看到那些妖兽残躯,大概明白自己沉睡时候发生什事情。
他沉默很长时间。
寒雨落在草海里,击打出无数水圈,落在青草堆上,泛起无数寒意。
他左手举着黄纸伞,站在她身后,右手拿着短剑,看着重重夜雨里世界。
夜时间过去,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式。
妖兽始终没有出现,清晨终于到来,乌云散去,湛蓝天空重现眼底,草原边缘那抹光晕逐渐清晰,边缘锐化,朝阳成形,红暖光线,渐渐地烘干被寒雨打湿青草堆,以及陈长生衣服里湿意。
徐有容醒,望向他苍白脸,有些不解想着,昨夜没有战斗,为何他伤势却仿佛变得更重些?
秀灵族人箭法,果然神妙难言,但……先前他替她解下长弓时候,摸到弓弦还是热。
在这场他没有看到战斗里,她究竟拉多少次弓,射多少次箭?她是怎撑下来?
夜晚终于真正到来,悬在草原边缘太阳变得更加黯淡,虽然没有沉下去,但洒落在草原里光线要少很多。
他坐在她身前,静静地看着夜色里草原,等待着随时可能发生战斗。
时间缓慢地流逝,悬在草原边缘光团缓慢地绕着圈行走,不知为何忽然间看不见,原来是被乌云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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