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事情,她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同门,青矅十三司求学生涯已然远去,南溪斋内门只有她个弟子,她反而与长生宗、尤其是离山剑宗那些弟子们相熟些,而且她和他们道出同系,本来就是以师兄妹相称。
“也有位师兄。”她说自然是秋山君。
然后她安静很长时间。在南方修道这些年里,秋山君对她直很好,甚至好到让她都察觉不到,更不会有任何不舒服地方。世人都说他们是对神仙眷侣,她也知道秋山君对自己爱意深种,不禁想道,如果自己死在周园里,他应该
“……你还活着,证明他没有吸你血,可他不是说只有圣人才能禁受住这种诱惑?”
“是啊,师兄就是圣人啊。”
到此时,场间终于安静下来。陈长生和徐有容双目对视,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其实他们都不是擅长聊天人,这时候在死亡之前,刻意想要欢快聊天,非但没能达到目,反而显得有些生硬和笨拙。
他们两个人在心里同时叹息声,然后转过头去,视线分开。徐有容看着青叶那边真实世界,看着草原远方那道兽潮形成黑线,问道:“大概什时候会到?”
陈长生说道:“应该暮时之前。”
听到这个答案,陈长生有些不知为何开心,又有些骄傲,说道:“谢谢。”
徐有容说道:“不用客气。”
“总之有师兄,他说话都信。”陈长生把话题又绕回去。
徐有容认真问道:“关于你血,你师兄是怎说?”
陈长生说道:“师兄说,只有圣人才能承受住血诱惑。”
徐有容安静会儿,说道:“如此说来,这就是们最后天。”
陈长生是个对时间非常敏感人,纠正道:“是最后个白天。”
徐有容笑笑,没有再与他进行无谓争论。
陈长生感知到她此时心情,沉默片刻后说道:“师兄说过,如果努力到最后发现还是无法改变命运,那只好体味或者享受命运带给你切。”
徐有容这才知道那天夜里在庙中他对自己说那些话源头在何处,静静体会片刻,觉得这句简单话并不简单。她对陈长生评价很高,听他对那位师兄如此尊重,越发觉得那位师兄不是普通人——修行界以为雪山宗已经衰败,谁想到还有这多不起年轻弟子。
徐有容心想你怎就这倔呢?于是对话继续。
“既然你血没有被吸干净,说明没有人禁受过这种诱惑考验。”
“有。”
“谁?”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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