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
沉默，当然是因为那个不知何时会出现刺客。
正如有时候不说比说更有力量，
个不出现敌人也永远要比站在你面前敌人更可怕。
苏离却如往常，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丝毫不安，竹笛继续吹着，小酒继续喝着，伤继续养着，就像当日躺在雪岭温泉里般，很是惬意平静，仿佛自己并没有身受重伤，只是在进行场寻常旅行。
陈长生警惕地注视着视线里切景物，心理压力很大，想到些事情更让他心情越来越沉重。
在军寨里遇到两名杀手，大周骑兵四处搜捕，说明如苏言猜测那样，黑袍算到
他们逃离方向，并且把这个消息传给人类世界里某些势力，那些势力接下来会怎样做？如果是
树林里依然没有人回应，陈长生压低声音说道：“前辈，看来诱敌方法也不好用。”
先前他和苏离那番对话，甚至可以说是争执，自然不可能真是争执。
看着安静桦树林，苏离若有所思说道：“那人走。”
“嗯？”陈长生有些意想不到。
苏离重新躺回车厢里，放下黄纸伞，拿起竹笛。
对手也可能会败。”
苏离恼火道：“修辞，这是修辞！你懂不懂修辞！夸张是门语言艺术！”
陈长生沉默低头，过会儿后，忍不住抬头问道：“那如果真遇到远强于自己对手怎
办？”
苏离给出答案异常简洁明，干脆清晰：“逃，或者跪。”
逃？陈长生背着苏离速度不见得能快过树林里直没有出现刺客，要知道从事刺客这种职业人，向来都拥有比普通修行者更快身法与速度。跪？陈长生和苏离样，都不会把自己生命完全托付给别人，哪怕是再信任人，更何况是个要杀自己人。
两只毛鹿在陈长生召唤下，慢慢地踱回来，温顺地被绳索重新系到颈间。
竹笛清扬，再次出发。
……
……
接下来旅程，陈长生变得沉默很多，或者说更像平时自己——只有在面对唐三十六和苏离时候，他话才会多起来。
不能逃也不能跪，其实还有个方法来应对，那就是：等。
陈长生抽出短剑，看着寂静无声桦树林，看着那些远看渐要郁郁、近看却很难发现青芽，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缓慢地流逝，他握着剑手都变得有些酸软，对着树林里喊道：“出来吧，他看到你。”
苏离完全没想到他会做这样事情，对着天空摇摇头，有些耻于为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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