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看着梁红妆面无表情说道:“至于灭你梁家满门……如果真想这做,你怎还能活到今天,梁王孙如何还能活着?”
他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望向陈长生寒声说道:“不赶紧走还傻站着做什?模仿孤独还是冒充绝望?不要以为你救命,就有资格对说教。”
说完这句话,他向着荒山那面走去。
经过这些天休养,他依然伤重,但可以慢慢走两步。
两只毛鹿吃饱青草,回到场间,看着向远处走去苏离和依然低头站在场间陈长生,显得有些困惑,不知道该跟着谁。
梁红妆望向苏离,面无表情,仿佛死人般问道:“为什?”
片安静,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惨笑说道:“以为天理终究循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只是迟些,但终究会有个结果,哪里想得到,根本就没有什天道,为什像你这样人可以直活好好,如今眼看着就要死,又冒出来个他。”
陈长生低着头,没有看他,握着短剑手微微颤抖。
“们梁家到底哪里得罪你?天凉陈氏到底给你什好处?十几年前你要灭梁家满门!”
陈长生抬起头来,看着梁红妆,想要说些什,最终只说两个字:“抱歉。”
终于说出这两个沉重字,他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些,伸手揽起两只毛鹿颈间
梁红妆笑声越来越大,身上血流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凄厉。说到最后句时,质问已经变成嘶吼,那是受伤野兽发出嘶吼,充满愤怒与不甘,绝望与痛苦,直要深深地刺进听到人灵魂最深处。
陈长生头更低,脸色更苍白,手越来越颤抖,仿佛下刻就会握不住剑柄,他不想去看已经状若疯癫梁红妆,也不敢看苏离。因为他很担心如果自己看上眼,便会对自己做过事情生出难以抑止悔意,从而陷入痛苦与挣扎之中。
听着梁红妆悲愤质问,看着低着头陈长生,苏离依然面无表情——已经发生事情,再也无法改变,那后悔不后悔,没有任何意义,不需要进行检讨,即便有,那也只能发生在他自己内心,他绝对不屑于向这个世界解释什。
他就是这样性情人,如果换作以前,无论梁红妆再惨,他都会面不改色地离去,今天他同样面不改色,但不知为何,在离开之前说两句话。或者,是因为陈长生头垂太低,握剑手太抖?
“你梁家历代祖宗当皇帝时候,又在南方杀多少人,灭多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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