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最后说道:“血流多,剑要洗干净很麻烦,更不要说衣裳,所以也不喜欢流血,但有时候,人必须杀,血必须流。”
陈长生懂。这段他曾经听过往事在今天被完全补完,苏离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告诉他个简单道理,同时不想再听他那些劝告。
存在于人世间,想要自由地活着,想要保护自己心爱人不受伤害,你必须足够强大,并且让整个世界都承认你强大,畏惧于你强大。如何证明,如何让世界承认这点?你要敢于杀人,敢于让整个世界流血。
苏离就是这样做。他把长生宗长老全部杀死,险些让梁王府灭门,让大陆血流成河,他虽然没能挽回自己妻子生命,但在那之后十余年里,没有任何人再敢威胁他、利用他、也没有任何人敢去威胁他女儿。
懂不代表就能接受,但陈长生也没有办法再对苏离说些什,那只好和别人去说。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黑莲大辇里梁王孙,简单说道:“要护着他。”
这多血。”
苏离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当年长生宗和梁王府意欲以南征北,其时京都混乱至极,朝堂与国教依然分裂对峙,南人唯解决不问题也是最大问题,那就是天海存在,他们最后找到个解决这个问题方法。”
“什方法?”
“他们要去京都杀天海,就算杀不死天海,相信天海也会身受重伤。”
“前辈,您去吗?”陈长生刚刚问出口便知道这是句废话。
梁王孙英俊而贵气容颜上露出抹意味不明笑容,说道:“很多人都以为你死在周园里,没想到,你却会死在浔阳城。”
陈长生话很简单,梁王孙回应也很简单,他既然在无数双目光注视下来杀苏离,便说明他已经不在意任何人威胁,哪怕是国教。
“他当年没有杀死你,没有杀死梁红妆,也没有杀死梁笑晓。”
陈长生说道:“他给梁王府留条后路,梁
苏离当然没有去京都杀天海圣后,不然历史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果不其然,苏离像看白痴样地看着他,说道:“看着像有病?”
陈长生心想那些南人才真有病,居然会想出这个不可能实现主意,问道:“他们当时是怎劝您?”
“他们抓妻子,把她囚禁在长生宗寒潭里,然后用大义劝。”
苏离说这句话时候,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但即便已经时隔十余年,陈长生仿佛依然能够感受到他愤怒。
“没有人喜欢杀人,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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