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细针扎在他眉心,针尾被周通捏在指间轻轻捻动。
周
有多少,他不可能因此而动容。但他不认为这是麻木,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因为这些血腥而麻木,他坚持认为只有对工作保持初心,才能继续保有兴趣和鲜活感,然后才能保持自己对很多事情敏锐感。
是,周通直认为这只是份工作。他当初是读圣贤书,策论做不好,所以转而修行,修行不错,却因为年龄太大,没有机会进入那些宗派山门内门学习,所以他开始经营人脉,终于在百草园里认识圣后娘娘,做上这个工作。做行就要爱行,要认真地做到最好——无论读圣贤书,修道法事,还是现在刑天下人,周通向来是这要求自己,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做到。
“六时刻时候,你痛昏过去,算时间,你现在应该痛醒,所以来再问你遍,如果那两名女子是魔族公主南客双翼,为何没有与那对魔将夫妇起联手,直接杀死你们,反而分头行事,结果给你们分别击破可能?”
周通没有站在折袖身前盯着他眼睛给他压力,也没有看案上卷宗。
他站在地牢唯通风口处,静静地看着夜空里星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案上卷宗是折袖在路途上对梅里砂作陈述,而折袖来到周狱之后,竟是再也没有讲过个字,周通很清楚,精神压力对这个狼族少年没有任何意义。周通看过遍那份卷宗,便记住所有内容,包括那些不引人注意细节,他觉得就和梁笑晓遗言样,折袖陈述里也有很多疑点,但他依然问漫不经心,因为他知道不需要太用心,折袖现在还不会承认什。
他问这段话,只是工作部分,是程序,或者说流程,周律里规定必须要做事情——都是工作,结束这段,才能进行下个部分。
听着周通声音,折袖终于有反应,但他依然言不发,反而闭上眼睛。
从汉秋城回到京都,离宫派位红衣主教亲自替他治疗,现在他身体里毒素被尽数压制在眼底,虽然依然不能视物,但应该不会再恶化,生命没有危险。他不关心这些问题,他更关心是周园里到底发生什事情,为什周园天空会崩塌,南客和那些魔族高手死吗?陈长生难道也死?还有……七间现在伤势到底好些没有,昏迷不醒还是说已经醒过来?
他专注地想着这些事情,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下痛苦,只是他脸越来越苍白,黄豆般大小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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