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想此事,感慨说道:“经过周园之事后,吾儿又有长进,居然能够想出如此绝手段。”
用自己生命威胁自己父亲,无论怎看,这事儿都很绝。
就像秋山家主最开始准备用父子名份压迫秋山君样,都很绝。
只不过儿子比老子更绝。
“他比更绝情,所以不能逼着他帮,那自然就只好去帮他。”
……
辆华贵至极车辇从离山脚下向秋山驶去。
拉辇是龙血马,辇里配着是蛟血酒,铺是妖兔毫织地毯。
车辇中坐自然是秋山家主与那位供奉。
“谋夺离山剑宗之事,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今番损失会有些大。”
宫三位长老闯入主峰离山弟子,因为师长被偷袭重伤而愤怒,更多则是惘然无措。
“们也该走。”秋山家主没有理会这些悲愤盯着自己离山弟子,平静说道。
秋山家供奉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染血手帕塞进袖子里,然后道向山下走去。
整个过程里,秋山家主没有转身看秋山君眼,哪怕走时候也没有看。
清风盈绕,身影已不见。
“只是不知道秋山他什时候能够想明白这点。”
“不需要想明白,做就好,就像他
秋山家主隔着车窗,看着云雾里若隐若现离山说道,仿佛先前在峰顶偷袭小松宫人并不是他,让这次事情无疾而终人也不是他。
供奉微笑说道:“不知道姜长老回长生宗后会如何说。”
秋山家主露出嘲讽笑容:“十几年前苏先生杀过遭后,长生宗就已经废,无论他怎说,难道长生宗还敢向秋山宣战不成?”
供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问道:“可娘娘……那边怎交待?”
秋山家主眉头微挑,说道:“娘娘仁慈,总不能逼着杀死自己儿子……是啊,那可是儿子,可不像娘娘那厉害。”
离山主峰顶石坪上,只留下些血渍。
秋山君看着山道方向,沉默不语。
关于秋山家,他从很小时候,就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那位老供奉,实际上是他三叔祖。世家门阀,向来以实力为尊。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境界修至聚星境巅峰三叔祖,没有成为秋山家主,反而是各方面都很普通父亲成为秋山家主,他本以为这或者与自己真龙血脉有关,但先前那刻,看着父亲出手,看着三叔祖恭谨而沉默地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张带血手帕,他才终于真正地明白。只是,他依然想不明白,父亲最后为什这样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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