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说道:“看来真是个很不起人。”
陈长生说道:“是,他是偶像。”
唐三十六忽然问道:“你老师究竟想做什?”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不明白你意思。”
唐三十六盯着他眼睛,说道:“你应该非常明白意思。”
前任国教学院院长,那是谁都无法忘记大人物,虽然他名字早就已经被国教典册划掉,在京都更是被严禁提及。
“难怪你只是个乡下少年道士,却能够通读道藏,教宗大人让你做国教学院院长,要培养你做他继承人……难怪周通会对国教学院下黑手。”唐三十六看着他,喃喃说道:“原来你竟是那位大人物唯传人。”
陈长生说道:“不,还有位师兄。”
离开西宁镇时,老师交待过他些事情,所以他在京都很少会提到师兄,到现在为止,只在徐有容和唐三十六等寥寥数人面前承认过。
唐三十六问道:“你还有个师兄?那是个什样人?”
陈长生接着又想起别事。
他想着病中主教大人、国教内部那些纷争以及苏离曾经对他说过话,说道:“这个世界真这不堪吗?”
唐三十六说道:“至少不会像们期望那样干净,就没有人理解你为什能够当上国教学院院长。”
即便在天书陵和周园里,接连为国教与大周立下大功,以陈长生十六岁年龄,也没有任何理由成为国教学院院长。
在唐三十六以及很多不知道内情人们看来,这件事情必有蹊跷,有很多见不得光交易或者说内情。
既然计道人不仅仅是计道人
陈长生想想,发现余人师兄真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或者是因为师兄从来不说话?
“师兄……是个很不起人。”
“多不起?难道比还不起?”
“师兄比以前你不起万倍,你现在开始勤奋之后,师兄也要比你不起百倍。”
陈长生看着他说道,没有刻意嘲弄轻蔑,而是认真思考之后得出结论。
陈长生不认为那些事情不能见光,至少可以对唐三十六说。
“老师是教宗大人师兄。”
他视线穿过窗户,落在国教学院满是青翠校园里,说道:“他就是以前国教学院院长。”
唐三十六很震惊,比刚才听陈长生讲故事讲到苏离,讲到浔阳城里那段时更加震惊。
十几年前国教学院血案,直接或者间接地改变整个人类世界,就连远在南方长生宗与离山都受到极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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