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教士视线在他与那名国教学院少年之间来回,说道:“你明知道没办法向他下手。”
唐三十六说道:“因为您是位君子。”
贝教士说道:“所以你专门选这个孩童来对付?”
唐三十六没有否认,说道:“不瞒您说,绝大多数对战名单,都是陈长生定,唯有您这场,是由亲自确定。”
贝教士沉默片刻后叹口气,说道:“如今这世间,果然是小人当道吗?”
士怔住,说道:“如果没看错……这孩童应该才刚刚洗髓成功?”
唐三十六赞美道:“不愧是苦修悟道贝教士,果然慧眼如炬,您没有看错,这孩子就是在三月之前洗髓成功,这次入京准备参加大朝试预科,试试运气。”
国教学院门前,现在已经不复前些天热闹,但还是有不少人,先前看着赫赫有名贝教士亲自出场,人们吃惊之余正在议论纷纷,忽然发现,国教学院为贝教士安排对手,竟然是这样位少年,场间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心想国教学院这是在弄什玄虚?
“你意思是……对手就是这位孩童?”
贝教士声音理所当然地变得愤怒起来,沉声喝道:“你这是在侮辱!”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准备离开。
唐三十六本来不准备再说什,但看着这位闻名于西北苦教士有些萧索背影,忍不住还是开口:“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当然不见得是对,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但您这位曾经君子,既然被小人所用行非君子之事,那自然也只能以小人之道应之。”
听着这话,贝教士如遭雷击,身体微僵,片刻后才重新抬起脚步,走入人群里。
看着远处街上渐行渐远身影和那顶越来小笠帽,唐
唐三十六面不改色,微笑说道:“教士此言差矣,诸院演武之意,除相争而前,也有前辈指点晚辈意思,这孩子确实是国教学院最具修行天赋新生,虽然从来未曾与人切磋过,很是紧张,却依然勇于出列,请前辈指点,这如何能称得上是侮辱?”
道极其威猛气息,顺着笠帽边缘向外散出,贝教士强抑怒意说道:“请你尊重。”
唐三十六缓缓敛笑容,看着他平静说道:“教士这两句话听着有些耳熟,很像清吏司那些自诩为廉洁奉公*员。”
贝教士盯着他眼睛厉声喝道:“你居然把与那些虎狼之吏相提并论!”
“以前是很尊重您。”唐三十六顿顿,看着他继续说道:“但您这次回京都,实在是没有办法让再尊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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