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不好当吧。”
“当然不好当。”唐三十六说道：“如果不是教宗陛下在你
身后站着，像司源道人、凌海之王这样大人物，随便
根手指就把你捏碎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如此坚定地与天海家站在起，
以为最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教宗陛下选定你做继承者，将来你如果想要成为教宗，不是那
简单事。”
陈长生想着最近这些天国教内部暗流涌动，想着那个
“说过要淹死他们，这就是水淹七军。”唐三十六手里折扇不知道什时候换成个青苹果，他拿着青苹果指着藏书楼里灯光与那些新生留下剪影，说道：“国教学院有这多人，对方想要耗死们就没那容易，相反，可以耗死他们。”
陈长生摇摇头，说道：“不信。”
唐三十六沉默会儿，说道：“这是开端。”
“开端？”陈长生是真不明白。
“你开端，也是国教学院开端，这里总是要招生……”唐三十六看着夜色下学院说道：“个人国教学院，听着很酷，但事实上，那并不是国教学院，就是你个人。后来变成两个人、三个人、三四个……都不是国教学院，只有现在才是国教学院。”
夜已渐深，依然灯火通明，陈长生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喃喃说道：“可是，要这多人做什呢？”
“人多力量大。”唐三十六望向他说道：“现在他们还很弱小，很年轻，但以后呢？”
“以后嘛……”陈长生大概有些明白，只是他真没有考虑过以后事情，因为他习惯性只把眼光放在二十岁之前。不过此时看着灯火通明国教学院，看着那些窗边捧着书卷静静读书新生，看着湖边那些少男少女背影，他想起当初自己刚入国教学院时想象出来那些旧年画面，那些数十年前曾经在这座学院里读书、看湖少年少女们，脸上渐渐露出微笑，心想不管以后会如何，但这样也挺好，没见寂静这多年树林现在仿佛都醒过来？
唐三十六说道：“不要忘记，以后你是要做教宗。”
整个大陆都知道，陈长生将来是要做教宗，但唯独他自己对这件事情没有什实感，觉得太过遥远，没有想过，他现在已经是国教学院院长，距离登上无限光明教宗宝座只有数步之遥，他现在实权当然远远不如茅秋雨、司源道人这些巨头，但单从神圣序列来说，已经与他们完全相等。按照梅里砂大主教当初话来说，现在陈长生只需要向教宗陛下行礼，别人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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