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魔域雪原上,苏离从伞中抽出那把剑,剑斩杀魔将,又剑斩开条生路,何其威武。
但现在那把遮天剑,明显已经不在伞里。
“师叔说,伞可以给你,但剑出离山,却不能给你,他把遮天
徐有容始终在旁静静地听着,唇角带着笑意。
无论天书陵还是皇宫,都是她自幼玩腻地方,离宫石柱甚至是她小时候滑滑梯。
她哪里需要个自幼生活在西宁镇少年讲解这些。
陈长生本来知道这些事情,但忘。
她知道他肯定是忘,却也不想提醒他。
不多,只有处挑着冰糖葫芦在卖摊子旁围着些人,显得有些热闹,大部分都是京都无所事事闲汉,这时候还在议论昨天那场战斗,说着很多闲话。
——比如婚约,比如留情,比如有情,比如无情,甚至还有些更加不像话调笑。
那些闲汉们哪里知道,他们谈论那场对战双方,这时候就在自己身边。
徐有容微低着头,陈长生微仰着头,再次在雪桥上走过,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对手,那是什?
雪势渐大,虽然谈不上,bao烈,却渐欲迷人眼,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屋檐与井沿积着雪越来越厚,京都街巷变得白茫茫片,那些露出来建筑本色,仿佛是白纸上干净线条,很是好看。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走回百花巷,在国教学院后院墙外,陈长生要把黄纸伞递给她,她却摇摇头。
“这伞是苏师叔让给你。”
陈长生很高兴,心想自己和苏离前辈为此事争执数万里路,现在看来,终究还是前辈认识到自己错误。
他把神识度入伞柄里,忽然发现个问题,吃惊问道:“伞里剑呢?”
黄纸伞根基,是那把千年来唯把自行破开剑池,回归人间离山掌门之剑,名震大陆遮天剑。
离宫石柱上雪,仿佛是纤细石人戴顶白帽子。
天书陵里依然郁郁葱葱,只是神道承雪,仿佛变成道凝结瀑布。
李子园客栈小院里无人来扰,很是清净,看着仿佛毡子般雪地,不忍去踏,于是便站在廊下,看着小院正中间那棵树,说说两年前自己在这里看天书碑拓本时激动心情,以及那只竹蜻蜓。
陈长生和徐有容用整整天时间,把京都走遍,去很多地方,说很多话。
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擅言辞他在说话,给她介绍这里是哪里,此处是何处,凌烟阁孤独,甘露台夜明珠,他很认真地做着导游,想要让她游玩更加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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