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道人站在雨街上，看着天书陵顶平静说道：“你是想通过此举，对抗当年献祭星空时发下
血誓，抹掉逆天改命这四个字在你心灵上留下阴影，如此你才能有机会获得真正大自由。”
这几句简短对话，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明白。
只有朱洛等神圣领域强者，或者已经看到那道门槛强者，才能体会到其中真义
计道人说是真吗？天海圣后为
把陈长生从死亡深渊边缘带回来，真付出这
大代价？
陈长生望向天海圣后背影，看着她负在身后那双手，心情有些异样，神思有些恍惚。
微凉夜风穿行在街巷里，带走残余温度与淡淡血腥味。
片刻安静后，天海圣后声音响起来，很冷漠，很居高临下，带着
抹淡淡嘲讽。
“朕要做事情，你们这些凡人永远都无法理解。”
陵下方无穷碧、观星客，或者是数万里之外溪畔那名僧侣，都隐隐生出某种想法，就算天道有变，就算命运乱流，就算闪电落在她身上，她也可以毫不在意。
“能够伤到你根本、能够让你变弱，只有你自己。”
伴随着肉铺里切肉声，计道人声音变得强硬而冷酷起来。
“在你看来，你意志要比天道更加重要，也更加强大，当天道要你杀死他时候，你偏偏要他活着，
必须承认，你自信依然还是那般令人心折，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妄图把自己意志凌驾在天道之上，天道会做出怎样回答？”
天海圣后说道：“朕何曾理会过他人想法，即便是这片星空。”
她看着夜色笼罩世界，说道：“朕心意，便是所谓天道也不能掌握。”
这句话并不霸道，却隐隐透着绝对自信。
她没有否认计道人话——为替陈长生重续经脉、逆天改命，哪怕早已晋入神隐境界她，也付出很大代价。
那她现在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是，刚才说错，娘娘你不惜自堕境界，也要救他，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慈母怜子这般可笑理由。”
计道人声音很是感慨：“所以……你选择救他。”
天海圣后说道：“救他又如何？”
“你是完美而强大，们本来没有任何胜机，但今夜，你选择替他改命，相信你为此也付出很多代价。”
计道人声音变得冷酷而强硬起来：“比如你境界现在已经跌堕，你不再无敌，而这……就是天道对你回答。”
听着这段话，隐藏在京都夜色里无数人，震惊之余开始纷纷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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