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现在已经不像这二十年里那般寻常,依然穿着道袍,但没有谁会把他当作个普通中年道人。
他满头黑发,鬓间偶尔能见抹霜色,容颜俊美,肌肤嫩滑如新生子,神态平静而漠然,文雅又令人心生悸意,明明要比教宗还要年长,但看着却依然无比年轻,身体里仿佛充满无穷无尽精力。
教宗看着他平静说道:“是吗?那师兄你来见做什?不怕说些不妥当话让你生气?”
商行舟说道:“来见你,是想商量下教传承事情。”
教宗说道:“那根杖?”
林老公公微微蹙眉,没有想到他到此时还能保持心境清明。
“你有没有想过,三天前在天书陵,他为什没有杀,也直没有来国教学院见?”
陈长生看着林老公公说道:“因为他不敢见,而且他无法确定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杀死。”
……
……
当陈长生说出这四个字后,宣旨自然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林老公公静静看着他,说道:“你觉得不敢杀你?”
陈长生说道:“新君登基第三天,派人杀死未来教宗,这会上史书。”
林老公公依然静静地看着他,用平静声音说道:“你是陛下疼爱师弟,在国教里也有很多支持者,正如你所言,如果真杀你,陛下会悲伤,京都会大乱,为平息事态,为给历史个交待,想必也会被赐死。”
陈长生说道:“但你还是会杀。”
商行舟说道:“不错。”
教宗确定他
“他是手养大,开口要去他死,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死,这才是本分。”
离宫最清幽那座宫殿里,道如秋意般清冷声音在回荡着。
“如果这是本分,师兄你为何不敢去国教学院见他?”
教宗声音也响起来。
“为什不敢见他?只是不想,他因为那些愚蠢想不开,见着后说出些不妥当话,让生气。”
林老公公神情漠然说道:“因为你已经表明自己态度,感觉到你危险,那既然你不肯称臣,便只能去死,陛下登基,需要震慑天下,任何心念妖后人都必须死,不管是谁,至于个人结局并不重要……因为是个愚忠人。”
“愚,并不意味你就有权力不讲道理,更不意味着需要被敬重。”
陈长生在窗边转过身来,清冷秋光落在院服上,与星光很相似。
他抽出剑,倒装在剑鞘上。
他手很稳定,呼吸也同样如此,声音也如此:“师父这时候在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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