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如果有血,应该也是甜。
这是薛醒川与她聊过话。
那时候他们刚成亲,她主持中馈第二天,便发现家里账目有很多问题,有很多银钱流向不对。
刚好那时候府里有很多传言。
她有些难过,晚饭时候没有喝汤。
他颤着声音说道:“就算谨哥回来,又如何看得住那些铺子。”
“谨哥是薛家唯血脉,岂能把时间耗在这些庶务上。”薛夫人看着他认真说道:“他回京,是要读书。”
管家暗暗叫苦,心想现在京都有哪家学院敢收薛家子弟?不要说青藤六院,就算是最普通坊塾,只怕也会把谨哥拒之门外。
薛夫人没有把自己后续安排说出来,对管家说道:“你先去忙设祭事,至于银钱,先用这些应着,不够再说。”
说着话,她从发髻里取下枝赤金钗递过去。
?”
管家想想后说道:“在京郊置办祭田,暂时无法脱手,西直街铺子……”
如今薛府哪里还拿得出来银两,如果想要摆出象样祭堂,便只能变卖没有被抄没那些族中产业,还必须是最好那些才好出手。
西直街是京都最繁华地方,街上铺子真可谓日进斗金,从来没有人舍得卖掉。
管家看着薛夫人犹豫神情,以为她是不舍,劝说道:“回乡后,铺子没有人看,迟早也保不住,既然不会再回来,何必留着。”
薛醒川无法,才告诉她实情,她才知道,原来自
管家只得受命,拿着那枝赤金钗出门。
那名仆妇端上碗茶,说道:“您先润润嗓子。”
薛夫人端起茶碗饮口,看着茶汤里倒映出来自己苍白脸,忽然露出丝笑容。
与前些天不同,她今天笑容虽然依然疲惫,但终是多几丝明亮。
然后她觉得茶水有些甜。
薛夫人沉默会儿,说道:“铺子不要卖。”
管家有些吃惊,继续劝说:“夫人,请您……”
薛夫人摇摇头,说道:“知道你担心什,只是已经改主意,不离京。”
听着这话,管家更加吃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便听见夫人继续说道:“过些天,你回乡去把谨哥接回来。”
谨哥全名薛业谨,是薛河独生子。管家已经知道消息,二老爷薛河正在押送回京途中,只怕也难逃死。谨哥是薛府现在独苗,前天确认朝廷旨意后,被夫人连夜送回老家,为何夫人现在又决定让他回京都,要知道,这要冒极大风险,谁知道朝廷里新当势那些大人物们会不会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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