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和薛醒川不熟,所以不去薛府,但和周通很熟,所以这时候该去。”
……
……
薛府很冷清,于是白幡在秋风里显得更加孤寒,睹之生怜。
冷清不代表真个人都没有,在街头以及巷尾,有很多双视线直远远地注视着薛府门前。
是,与周通想不同,与茅秋雨欣慰不同,陈长生没有去薛府,与隐忍、分寸之类词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觉得自己与薛醒川不熟,好像没有必要去,而且他不知道当薛夫人或者那些人伤心恸哭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
“不擅长安慰人。”他对茅秋雨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苏墨虞忽然走过来。
茅秋雨问道:“出何事?”
苏墨虞行礼,然后对陈长生说道:“周通带人去薛府。”
“把握与规定都来源于独无二意志。”
茅秋雨看着他说道:“教宗陛下活着时候,国教只有个意志,所以可以只有道声音,但陛下回归星海之后呢?您继任教宗时候,还未满二十岁,您意志很难凌驾于国教之上,只能是共生同存关系。”
这句话听着有些模糊,实际上很清楚,国教能否顺利传承,除教宗陛下意志之外,还是要看继承者自己能力与手段。
成熟、稳重、分寸感,耐心、责任感,这些都是能力与手段具体呈现。
茅秋雨接着说道:“教宗陛下身体不是很好。”
有些是好事且不怕事京都闲汉,更多视线则是代表着京都里各大势力。
从清晨到现在,薛府门前没有出现任何客人,便是连麻雀都没有几只。
陈长生看眼天光,说道:“薛府移灵定什时辰?”
茅秋雨神情微肃,说道:“如果因他人行为而改变自己心意,与你道并不相合。”
这是劝说也是警告。
陈长生说道:“心意总是会变化,承认这些变化,才是真正顺。”
茅秋雨问道:“因何而变?”
陈长生说道:“过些天,去离宫看他。”
茅秋雨又说道:“想必教宗陛下会很欣慰。”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倒不确定师叔看见后会不会高兴。”
茅秋雨说道:“你在逐步学会责任感与沉默之间关系,这本身就代表着成长。”
陈长生摇头说道:“其实您说错,今天没有去薛府,不是因为成熟而选择沉默,不是因为责任感而看到分寸,只是觉得世态炎凉这种事情很常见,而且与没有太多关系,就像你知道那样,与薛醒川确实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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