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眼眸里也闪过抹异色。
汶水唐家搬出恩重如山四个字,居然还是不能让此人收刀?
“难道你敢对出刀?”
……
……
街头厮杀声忽然消失。
那并不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因为风雪中能够清楚地看到,陈长生还站立着。
王破手指很修长,显得很稳定,尤其是当他握住刀柄时候。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商行舟终于说话。
“就次。”他看着余人说道:“只此次。”
余人很认真地点点头。
商行舟接着说道:“但陛下你要清楚,这里是京都,不是西宁镇旧庙,这是天下之事,不是们师徒三人之间事,这不是他忘烧水煮饭或者打扫,你想代他受过便能受过,可以不惩罚他,但还有别人会替天行事,他样会死。”
余人不这样认为。
波动,并不是法器,只是秋山家主前些天进宫晋见新君时送上礼物。
这件礼物非常合新君意。
当时在殿上,余人接过这块玉佩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心情却是微漾。
他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有人能够猜到自己忧愁与不安,并且给出解决方法。
他很清楚,离山之乱时候,与师弟齐名那位秋山君,面对着自己父亲,曾经做过件事情。
薄雪崩离,露出那把铁刀真实模样,依然在鞘中,不显锋芒。
但已经有极大差别。
先前这把铁刀安静地搁在桌上,现在则是被他握在手中。
随着他动作,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变化。
唐家二爷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知道牧夫人去离宫,铁树这样绝世强者守在周狱外,还有小德、肖张,甚至还有汶水唐家。
但他还是相信陈长生。
因为陈长生并不是个人,他还有同伴。
余人很清楚,受自己影响,师弟话不多,也谈不上有趣,但以前在西宁镇,无论是去山里狩猎,去小溪下游捉鱼,还是去镇上买菜,他总能遇到些愿意帮助他人,那些人是猎户,是渔夫,都是些心存善意人。
或者那是因为他们师兄弟,对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存着份无法抹灭善意?
那当他面对师父时候,或者,也可以这样做。
商行舟视线穿透风雪,落在余人手里那块玉佩上。
他知晓宫里所有事情,自然知道这块玉佩来历。
他明白余人想要表达意思,于是沉默起来。
风雪不停,皇宫里广场里积雪渐深,跪在地面上太监宫女还有那十余位道人,就像是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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