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对陈长生说逆天改命，当然是骗他，他从来没有想过，陈长生能够逆天改命成功，就算再如何天赋惊人，要知道，离开西宁镇
他距离二十岁也只剩下
数年时间，就算周独夫重生，王之策黑化，又如何能够做成这样事呢？
事实证明他看法是正确，直到天书陵之变，陈长生依然无法逆天改命成功，就连
丝希冀都看不到。他以为陈长生会死，或者被天海吃掉，或者寿终而亡，然而谁能想到，天海，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做出那样选择。
如果说这是他布置盘大棋，天海死亡便是这局棋胜负手，他以为自己已经获得这局棋胜利，谁知道往棋盘上看，却赫然发现，有颗本来应该死去
他如果继续留在京都，那必然会成为动乱之源，除非他决意率领国教向朝廷开战。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难道他要夺师兄皇位吗？
至于罪恶……他清楚商行舟在这方面有足够底气来回应质询。朝廷新立，即便想要作恶都还没有机会，现在所谓丑陋罪恶，在于周通，而无论陈长生情感上倾向，周通罪恶，更多应该算在天海圣后身上。
陈长生望向商行舟问道：“那您呢？您明白师叔意思吗？”
这样人，堪称举世无双。
就算教宗陛下当年是道门正统传人，按道理来说，也没有资格让如此不起代霸王做他守护者。
除非这件事情里还有什
隐情。
“陈玄霸应该是你祖辈，甚至有可能，你就是他留在世间精血重筑，所以寅是在还债。”
商行舟说道：“现在你明白他意思吗？”
商行舟没有说话。
那日夜长谈，再到今天看着那只小龙从风雪里走来，他已经完全明白寅意思。
是从何时开始，长生变成自己心障？或者也应该从天书陵那夜算起？
那年在溪畔拣到或者说接到木盆里婴儿，他感慨对方命不好，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命运。
陈长生还没生下来就日轮崩毁，又被异大陆人们灌注进难以想象数量圣光，没有任何可能活过二十岁。
陈长生沉默很长时间，点点头。
教宗陛下爱护与怜惜可能来自很多方面，比如还债，比如愧疚，比如承诺。
这方面，他没有太过仔细地思考过，但他直都很明白教宗这些安排意思。
他师父不喜欢他，想他死，这并不代表着，他也想对方死。
这也就意味着，他和商行舟之间，其实并不见得定你死
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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