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突然,陈长生怔怔,才做出回答。
“是。”
“心怀苍生,真国士也。”
陈长生心情有些沉重,王破离开让他想起商行舟生。
“师父这辈子也是就想做件事,现在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很开心,但可能……也会很空虚吧。”
“也许。”
余人没有把话说完,看着案上那张纸,摇头说道:“用笔不对,重写百遍。”
他走到峰顶,看着那座无字天书碑,沉默很长时间。
他转过身去,望向陵下京都,视线最终落在皇宫上。
天凉好个秋。
他转身离开。
再也没有来过京都。
清醒人,他活非常明确,知道自己生究竟想要追求些什,于是他欲望会显得非常光明正大,也可以理解为赤裸,最终显现出来便是平静,而这便是唐三十六最反感矫情。
陈留王看着陈长生眼睛说道:“在另外历史里,也许最后是赢。”
陈长生说道:“可能吧,因为那个历史里没有。”
……
……
对书法课本来就很抵触小道士,眼里满是水光,可怜兮兮地望向陈长生,喊道:“师兄……”
当年在西宁镇旧庙时候,如果余人和陈长生默书出错,必然要被惩罚。
这样画面,陈长生见太多,伸手摸摸小道士脑袋,笑着说道:“他是大师兄,也要听他。”
余人说道:“所以说,在合适时候离开,是非常美好事情。”
这是回答陈长生刚才那句话。
……
……
陈长生来到皇宫,把王破离开消息告诉余人。
余人神情不变,但赫明神将以及大臣们表情明显轻松很多。
人们退下后,余人才对这件事情或者说王破这个人做出自己点评。
四年前,北兵马司胡同里那个小院重新种株海棠树。
两年前,天书陵修复工程正式完工。十几年前那场大战以及十年前那次冲突里被破坏河堤与青石道都被修好,在能工巧匠用心打造下,没有特别崭新感觉,有些修旧如旧意思。
看着青林,王破想起荀梅。
他走上神道,没有谁来阻止他。
凉亭已经塌,并没有重修,汗青已经死,这里已经没有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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