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打算很不道德地去偷偷翻找下,有没有关于纳斯卡资料。譬如在合理碰撞原则下,赛车该采用怎样调校方法。
路城山看着他晶亮眼眸,恍下神,喉结吞咽。
应该拒绝,路城山想,如果这时候回学校宿舍锁楼,那就应该把他送去附近酒店。
或者狠心,就让他在休息室里睡晚。
结果却是……
“?”
“?”
这几天大家为改车试车,往往到晚上八、九点才收车下班。雨直下到九点半,等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他假装清理排气管,其实只是在拿抹布反复擦外圈。
然后拦住路城山,眼巴巴地看着他,说:“路工,车,它没有顶。”
“……”路城山臂弯里搭着外套。
比们强多少。”
裴淞看向办公楼方向:“既然路工不能主动帮,那们就从他身上挖。”
“……”向海宁是真很害怕路城山,他挪两下屁股,把自己从裴淞胳膊里挪开,说,“实不相瞒,从很久以前就好奇,你是真完全不怕他吗?”
裴淞严肃道:“怕是怕,那毕竟是顶头上司,但是大难当头,兄弟,你也不想到上赛被人撞成二傻子吧。”
那肯定不想。
“咕——”
“饿路工。”裴淞又眨眼,“又饿又冷,还特别特别累。”
路城山把臂弯搭着外套递给他:“挡着头,走吧。”
雨挺大,好在从仓房去车库并不远。路城山解锁车门,裴淞从副驾驶坐进去,扣好安全带。
这阵子裴淞太累,每天回
总工程师这阵子不需要改装赛车,身上干干净净,散发着衣柜里那个香薰牌幽幽香味。
倒是这位赛车手,下颌道机油污。
“回不去路工。”裴淞说,“今晚能去你家吗?”
裴淞又补句:“这次睡书房!”
——你那个书房里看就藏着不少好东西。
这时候陈宪隐隐觉得此事可行,他越过裴淞,看向海宁,说:“但其实你有没有感觉路工真对小裴还不错,他上次亲自订车,还是为拆新车配件。”
“确。”向海宁又挪着屁股挪回来,拎起裴淞胳膊重新绕过自己脖子,问裴淞,“那你打算怎挖呢?路工原则性还是很高,说不参与改车,他肯定连轮胎都不会帮们装。”
裴淞眯缝下眼,深吸口气,恰好,嗅见空气里潮气。
当即,他两条胳膊缩,掏出裤兜里手机,点开天气。小时后,有80%范围降雨。
裴淞笑,熄屏手机,说:“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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