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她压低声音道:“还在里面呢,王晞好不容易愿意开口,别吵到他们。”
陆晖顿顿:“直说到现在吗?”
女警摇摇头:“不是,你走后王晞直在哭,但是问她什都还是不说,又变成之前样子。刚刚才稍微好些,只是她状态很不稳定,说是不想见到其他人,叫出来。不过录音是直开着在,应该没什事。”
陆晖点点头:“去看看他们。”
他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扭开把手。门被推出条缝隙,他刚想进去,却又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从所里出来,已经是深夜。
朱振他们忙着将王庆民交代信息整理记录,陆晖站在门口,凝视着漆黑天空。
因为王庆民坦白,案件前进大步,然而他心情却尤其沉重。
仅仅只是大香村,仅仅是王庆民口中,他已经听到个又个悲惨女性葬送在这个愚昧又落后地方。这份生命重量叠加起来,压他几乎喘不过气,几乎想要怒吼出声。
只可惜,这还只是个开头,王庆民交代远不是结尾,也不是他们现在能处理。
没想到王胡来骗他。
“他明明说不见……当初还在他家找半天……”他喃喃道,却再也没之前气势。
“王庆民,这张纸条你认不认?”朱振问:“你不认也没关系,上面有你跟王胡来指纹,只要们拿去做个化验,你不想认也不行。”
王庆民沉默低着头,言不发。
“还不说吗?”陆晖道:“现在已经有王胡来出来指证你,后续你村子里其他人,你确定他们会继续瞒着?这种事不是你个人能完成,你现在老实坦白还有机会帮自己争取良好表现。而且就算你们村子里都是通过你购买妇女,那些钱你拿也是小头吧,你确认要帮他们担着?”
声音
陆晖深吸口气,顺着街道向着江泠方向而去,他刚刚给对方打过电话,江泠还在陪着王晞,对这边进展无所知。
——旦他知道实情。
陆晖眉眼间染上丝焦虑,他低下头,沉默向前走去。
……
女警正在门外站着,见到陆晖出现,急忙向他做个手势。
王庆民身体僵,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陆晖:“说,啥都说——你们想知道什?”
陆晖凝视着他,终于松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忙碌这久,就是为等到个结果。
“所有事,”他慢慢道:“关于你是怎拐卖妇女,以及王有仔家事,全部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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