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砚害怕就是这种变质。
他可以在云念面前日复日装作冷静宽容,但事实就是,欲壑难填,他无法容忍云念生活中出现任何种除自己以外可能性。
这种丑陋、肮脏、自私可怕念头经年累月地在心底阴暗面生长,连自己也常常感到诧异。
“你听没听到在说什?”
云念抓着他手摇晃几下。
每个人都要恋爱吗?他们为什要胡说八道?”
周行砚看着他像小猫样微微仰脸依恋地轻蹭自己掌心,却再不能轻易生出满足感,总有天他贪婪要化成炽热大火将这个孱弱少年彻底吓坏。
云念拧着眉,疑惑道:“你今天看起来直怪怪……现在看起来更奇怪……”
“不准。”
“不准谈恋爱。”
周行砚轻抚他发顶,嗓音低沉,叫人听不出情绪,缓缓说道:“那就别再去找他们。”
云念与他目光相撞,本能地察觉到丝威胁,脊背生寒,竟是打个哆嗦。
待他回过神去探究刚刚闪而过异样,又什也没有,周行砚神色平静,目光温和,和他平日里熟识没什不同。
他将刚才那阵惊慌当做身体过于疲惫产生错觉,也将周行砚话当做随口提,姿态又重新变得散漫起来,打着呵欠说自己要睡。
周行砚清晰地听见自己声音,却任由这样专横无理话字句说出口,将永不知足贪欲,bao露出端倪。
云念感觉他今晚变得有些难以沟通,眉头越拧越紧,“没有呀,都是他们在故意胡说八道,们是好朋友。”
周行砚相信他说每句话。
恋爱绝不是件让他感到羞涩为难事情,他是张白纸,坦率赤诚,张扬肆意,根本没有必要说谎。
但在那种氛围烘托下,即便本身没有多余想法,有些纯粹感情也会慢慢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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