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这条林荫道下方望去。
原本拥挤人流像摩西分海般朝两边分开,还算宽敞路面硬生生被分成三块区域,左右两边人挤人,中间却空得像条专用通道。
……那当然是条专用通道,在这个学校里,帝国皇太子踩过每寸土地,都是属于他私人领土。
兰沉远远地望着那个走来少年。
少年人身形修长,却不显得单薄,挺拔得像是颗雪松,又像是头年轻、还在磨爪狮子。
“这位同学,你是有什问题想问吗?”老教授正值课间休息,本想去走廊透透风,见兰沉没走,便停在他身边顺口问道。
兰沉微微笑,单肩背上书包站起身:“老师,你下堂课是给年级讲吗?”
老教授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兰沉会问他些关于刚才上课内容问题——他明明看到兰沉很积极地记笔记。
“哦……是,下堂课是给新生上等级与秩序通识公共课,15分钟后。”尽管意外,老教授还是耐心回答他。
“谢谢您,门德尔松教授,那先告辞。”
。
野蛮,残忍,原始,明目张胆社会达尔文主义。
莱茵帝国正是靠这个等级体系,铸就出架庞大国家机器。
虽然几千年来,无数专家学者和社会活动家都试图推翻这制度,但它是许多人心中帝国基石,无论声讨如何激烈,这个制度依然稳固,风雨中岿然不动。
挺奇葩,这还是兰沉穿过第个有Alpha和Omega,却不是ABO性别世界。
兰沉前后左右都响起窃窃私语声。
“居然是太子……他还来上通识课吗?”
“喂,你别偷拍殿下啊,被发现要被皇家禁军请喝茶!”
兰沉确认完毕信息,又向这位教授送出个微笑,步伐轻快地走出教室。
他上课这栋教学楼位于片坡地上,建筑后面是大片草坪广场,门口则是条下坡林荫路。
此时正值课间,来往学生很多,大多行色匆匆,低头赶路。
兰沉站在上坡口,扶着辆自行车,看看手腕上光脑显示时间。
差不多到点。
为此,他特地来旁听这门“等级与秩序现代性反思”公共课,就是打算好好把这世界狗屁规则都弄清楚。
下次绝对不会再上穿书局当。
他在后面奋笔疾书,与前面哈欠连天学生形成鲜明对比,使得老教授讲课途中频频看他好几眼。
下课铃终于打响。
满屋子学生纷纷拎着书包冲出教室,只有兰沉个人还坐在座位上,慢吞吞地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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