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厉擎注视他
双眼。
“项链不错，”厉擎道，“你喜欢这种东西？”
——他指是项链材料，用是最粗陋便宜手工素银，即使吊坠再精致，也掩盖不它价格低廉事实。
厉擎想，这条娇生惯养小人鱼，他
直恨不得用全宇宙最好东西将他养大，可为什
……品味就这差。
人鱼睡懵，没听懂他在说什，只是自然而然地拨开男人手指，把脖子上项链拉到边，不想让男人碰得他发痒。
鲁西迪点点头：“好，
知道你肯定时半会没法作出决定。但能保证，结束之后定能将你送回来……如果你还想回到这里话。”
他又说：“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你大概什时候能给个结果？”
人鱼说：“……明天。”
“那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找你，如果你决定好，就带你走，”鲁西迪说着，向人鱼张开手心，“这个给你。”
他把那条项链还给人鱼，见人鱼如此重视这条项链，他忍不住又好奇地问句：“这是将军送你吗？”
为到那时候，他只有赢下这场战争，才能结束这切。”
他放在布布身上手轻轻垂落，慢慢回首看向身后窗外。
他剧情进度已经有85%。
只剩下最后点点剧情，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他其实根本不用考虑鲁西迪请求——因为这个世界中每个人生死，都完全与他无关。他只需要继续呆在厉擎身边，打完他最后几个剧情点就好。
厉擎笑声，没再惹他，俯身轻轻吻吻他眉心。
第二天傍晚，鲁西迪果然如约而至。
他还是用着伪装出来外貌，看上去平平无奇，掉进人堆里几乎没办法分辨。
他轻轻关上人鱼房门，站在门口问道：“你考虑好吗。”
人鱼正拿着
人鱼愣下，将项链攥紧手心。
“……不是他。”
他小声说。
这天晚上厉擎来得很晚，进房间时人鱼已经睡着。
半梦半醒间，男人好像在观察着他脖颈间那条项链，手指在他脖子上轻轻抚过。
等他做完任务回到穿书主世界，这个世界自然就会关闭。
整个世界都会重新成为剧本上几行淡色文字、几段压缩数据……他根本无需在乎那些微小个个“0”和“1”二进制编码之间，发生着多少故事。
可是……
人鱼眼睫轻颤，那只近乎全盲左眼中，映出日光柔和光晕。
他说：“让再考虑下吧，给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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