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说好差不多,在想,是不是等雪停,给人家送回去?”在这儿都好几天,大过年,人家也想跟家人团聚。
“就让他多待几天吧,这儿比他住地方好,吃用都不缺,刘易楠(刘太医之子)还带信让多照应呢。”正好让老爷子在这多住些日子,省得在外头衣食不齐。
“刘太医真是片赤子之心。”老爷子老家在羊城,但儿女都在京城,退休后只带两个助手独自回来定居,直住在顺王府庄子里,方面想慰籍思乡之情,方面想在这儿多教几个徒弟,多看几个病人,“你还要出去?”见他穿好衣服,又取回衣架上斗篷,疑惑他要做什。
“桑籍还在前头坐着。”他道。
“又来借钱?”原谅她小人之心,这位桑副都尉每次在李宅出没似乎都是为借钱。
人讲究养生之法,不容她出门走动,说是要等邪气彻底散出表肤才好出门,这下到好,不但出不府门,连屋子都出不来,也算换种方式体会到他那种无聊。
初四这日,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两天,再次回归风雪交加,而且还是,bao风雪。
他早起身,趁风雪刚起时,去府衙转圈,交代下面人给几处较偏僻驻扎地多送些粮食,怕风雪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安排好之后,又往南城门巡视遍,那边年前失火,城门楼烧半截,正在修补,雪太大,怕遮蔽不及时,又给压塌。
这些事办完之后,才回到府里,不想副都尉桑籍正在书房等他,两人聊几句,他便先回后院更衣。
“怎弄成这样?”小七刚睡醒,正对镜梳妆呢,就见他身脏兮兮进门。
“刚忙着回来换衣服,还没说。”看他那个样子,八九不离十吧。
拿过他手里斗篷,都快湿透,还穿回去,“他家这事,借多少银子都解决不。”前些日子桑家大姐儿生病
“南城箭楼大梁本来就烧不中用,那些人嫌麻烦,连个支柱都没安,雪太大,差点塌下来。”他在那儿看着他们重新支完才回来。
“营造事你都开始管?”真是闲不轻。
“看不惯。”那些人做事拖拖拉拉,要不是给地方上*员留点脸,他已经把那群泥瓦匠直接赶走,箭楼可是军事重地,居然也敢这散漫。
“那也该避着点雪,衣服都湿成这样,家里有个生病还不成。”扒下他身上棉袍,放到衣架上,从橱柜里又拿件新给他套上。
说到生病不免想到她身体,“你今天怎样?”话毕手也罩到她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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