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羊城大捷那次,她感叹于羊城军民卫国之心,然而她却没法与他们共情,因为潜意识里,这不是她国,也不是她家,甚至于这具身体都不是她。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长大”。这种世界上只剩自己感觉很差。
次都能把他逗乐,“你现在这副身子,还是别操心旁人事,若真想撮合他们,也简单,正巧明日咱们要往谷里去,你打发她先去收拾下,让谢济堂给她当个护卫。”谈情说爱,总得要先谈,看在他二人是他们夫妻得力助手份上,他第次也是最后次做媒。
“不觉得谢济堂亏?”笑着仰头问他。
“他要是自己愿意,旁人说什都没用。”就像他跟她,多少人觉得她出身太低,不适合做他正室,他却觉得那些人没眼光。
“去找红拂……”总觉得他看她眼神太耀眼,想伸手给他眼睛蒙上。
他没松手,仔细欣赏着她眸子底那丝似有若无羞赧,口里低喃句,“桃醉雨深处,唯有香染衣。”这大约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词句中,难得两句情诗,虽然蹩脚,却是真情实感。曾经有人对他说,刀山火海都好过,唯美人关难过,那时他觉得这话实在可鄙,如今再看,果真是过来人之言,美色不惑人,惑人是美人心,“你几时才能长大?”唇瓣相触时,低低问她。
个人对自己有没有动心,是能感受到,他也许在这方面晚熟,却并不迟钝。美人他想要,美人心他更想得到。然而她却总是睁着双清澈无欲眼睛看他,他学过诗词歌赋,学过兵书战策、史书典籍,学过弓马刀剑,排兵布阵,唯独没学过如何让女子心仪自己,唯能做就是给她那些世俗东西,让她为他生儿育女,管理后院,这些她都做得很好。可是相处久他又觉得这些不够。他曾经以为床底间挞伐能够消弭彼此距离,两人也确从中得到欢愉,可是……她眼底那只妖精却依然觉得不满足,不愿意回眸看他。
他把这些归咎于她年纪,也许,她只是还没长大。
真心需要用真心换,动心却往往瞥足矣,然而这瞥会在什时候,或者能不能出现,谁也不知道。
小七觉得他是个不错男人,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她愿意与他结成连理,并且生儿育女,她是想融入这个世界,但有时候想与做却是两码事。
先入为主,她总觉得前世才是真实自己,这里切都是虚幻,所以总会不自觉用旁观者身份来观察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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