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前后进屋里,兰草堂再次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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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
掀开正堂门帘,迎面是块牡丹图纱屏——因小七喜欢纱屏,元宵没过就换去冬日那块,纱屏内灯烛摇曳,人影重重,时有女子和稚童嬉笑声传出。
“将军回来。”打帘子小丫头笑着冲室内传禀声。
原型,“直都认得你,你却始终不曾记得。”喃喃自语。
赵厢绮呸声吐出嘴里瓜子壳,扭三摆从廊子上过来,“神女有意,襄王无情,戏文里是这唱吧?”凑近梅婉玉耳侧,“你也不瞧瞧这位爷是做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主,你却整日跟他跩文词儿,什你认得,记得,听都嫌牙疼,哪家正常过日子人经得住这酸?瞧着咱俩在处也有几年,奉劝你句,往后再嫁人可不敢跟人这酸。”
梅婉玉心里正难受,哪有空理她,转身阖上门,瘫坐在门板后。
赵厢绮在门外撇撇嘴,青罗拿着毛麾上前给她披上,冲门板努努嘴,小声道,“刚去厨房路过二门,听见林田生家正在分派人手,说是将军交代,明儿早要把她和梅家应东西都送回梅家。”
“……”赵厢绮冷哼声,这倒好,她们俩块进门,最后落样结果。
众丫鬟婆子纷纷站到两侧,待李楚转出纱屏时,静静朝他弯身行礼,随后鱼贯退出去
回屋路上,青罗小声问赵厢绮,“夫人今天上午叫娘子过去,都说什?”
“还能是什?问什打算呗。”赵家如今失势,她爹又缩在大娘*威下,不管她生母死活,前儿刚派人把弟弟接回去,意思已经很明显——她生母被扫地出门。
“娘子怎回?”青罗真有点担心,她们这位姑娘看着是张牙舞爪,实则只有个空架子,打奴骂婢在行,坐堂理事真是摸门不懂,怕她时脑子转不过来。
“她怎问怎回呗,她问要不要给换个地方住,说用不着,再等个年把两年,将军说不准就要外调,到时送出去就行,可没有东屋那大志向。”更不愿意在这里守活寡,“她就问出去可是要再嫁,就应,自然是要再嫁。”她才双十年华,谁愿意自己个人过?“夫人其实为人挺不错,还帮分分眼下情势,说是现在回赵家未必有好结果,觉得她说挺对,正所谓头嫁听父母,再嫁靠自己,就求她帮忙给找个像样媒人。”
“……”青罗哑口无言,心说姑娘你倒是好意思开这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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