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上房坐着时,东府大太太让人来找夫人拿山参,听那口气,咱们家太爷也直用药吊着呢。如今又要在宫里守灵、跪拜,遭折
穿戴完毕后,小七又往他腰间系个白绸荷包,“这些日子,你怕是有熬夜,里头黑布包药丸,你每日吃粒,白布包,上火才吃,可别弄错。”觑他眼,“算,跟你说也是白说,还是交代周城吧。”
“家里你盯紧点,有不懂,去东府问大伯母,怕是顾不上。”李楚急着赶时间,也没空多说什,只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而去。
小七站在垂花门外望着他离去背影声叹息——总说要抽时间陪她和孩子,瞧这样怕是也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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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后街上——
。”自打梅婉玉走,芳如偶尔也会过去找青罗聊天,赵家事都是从青罗那儿听说。
红拂听完叹口气,“树倒猢狲散,各人管各人。”这才几年啊,那气势汹汹赵家就这散。
“天下无不散宴席。”小七总结句。
小七这边刚吃完,二门传来消息,说是将军受命去皇陵督办丧葬事宜,午时初刻会路过乌衣巷,让里边早早打点下行李。
看看时漏,离午时没多久,小七赶忙开始准备。
红拂挺着大肚子,路由小丫头搀扶着,缓缓跨进方小院里。
秀雪正在院里晾衣服,瞧见她进来,冲屋里喊声,“爹,红姨回来。”
谢济堂正在换孝袍,应声出来,条袖子还半挂在肩上,“都这个样子,怎出去?”
“半夜听丧钟,知道宫里怕是坏事,想着夫人那边除芳如、芳绢外,都是些刚上手毛丫头,不放心,早起来就过去。”手撑着腰,手扶着肚子,在丈夫搀扶下进屋里,“你不用跟将军去皇陵?”
“有周城、鲁合他们跟着,用不着去,府里还大堆事呢,刚回来路上又跟将军拐去魏家趟,那边老爷子怕是也没几天,都是事儿。”小心将妻子扶到炕几旁坐下。
至午时初刻时,李楚果然身白衣来到二门。
小七正在垂花门外等着,远远瞧着他那身不合身孝服十分别扭,忙让芳如从包袱里把事先备好拿套出来。
李楚正忙着呢,哪有空换衣服,就嫌她麻烦。
“少啰嗦,麻利点换下来,你这样子出去也不怕给朝廷丢人。”说话便扒下他身上孝袍,也不知临时穿谁,袖子短不说,袍子竟然连靴子都盖不住。
李楚边嫌烦,边乖乖让媳妇把孝袍扒下来,并接过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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