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胡须刮完,小七拿湿布帮他擦拭时,他坐起身,顺手将她揽到自己腿上,“这是圣主在给紧头皮呢,怕跟魏寮走得太近,故意在和魏家之间挖个坑,偏偏那个魏贺楠不长眼,自己非要往枪头上撞,这才拿他开刀。”
小七思绪转圈,圣主有意分化他和魏寮,这就意味着想要提拔他们?想到这儿双眸倏然发亮,“是不是要把你派出去?哪里?”
“……”看到现在,他总算是看明白,这丫头当真是不喜欢待在京城,“羊城,从前万幕钧那个职——”话没说完,就被她欢喜打断。
“终于可以回去。”兴奋之余,倚在他肩上叹声,京城里虽繁华,她却始终没有归属感。
李楚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抚,抚着扶着,手指便改道,从中衣下摆里钻进去,被小七把摁在身前。
人生真正起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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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从京畿回来时,已经是十多天后。
身上脏兮兮,脸上也胡子拉碴,摁在水里洗半天,还是副脏样子。
“你觉得留胡子怎样?”边穿衣服,边问她,这次在在检阅大营里见好些将官,比他年轻都蓄起胡须,看上去老成很,他觉得自己也到该蓄须年纪。
“魏贺楠事已经求到大伯和大伯母跟前,他们都没有直接找,反而是通过洛君口说给听,总觉得像是有些生分。”往常有什事都是直接找她去说,自从嘉州回来后,总感觉东府那边行事特别小心。
李楚扬扬眉毛,“大约是觉得成人吧。”坐上北府大都护位子后,大小也算是方诸侯,自然跟以前不同。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坐得越高,身边能亲近人越少,“那个魏贺楠到底怎得罪你?”这事小七直很好奇。
“他不知打哪儿弄来老黄历,联合几个人,参本,说在北伐时,几次三番擅自调兵,并与北齐私下谈判,有通敌之嫌,请太尉府详查。”
这不禁让小七想起初见他时,满脸胡须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打个寒颤,“过两年再说吧,叔爷还在,你装什老成。”将剃刀在磨石上打两下,又放到脸盆里洗洗。
在嘉州时,因找不见手艺好剃须师傅,她试着帮他刮几次,渐渐他就开始不习惯让别人刮。
洗完澡,穿上睡袍半躺在躺椅上,由着她小手在他下巴上来回比划。
夫妻俩也有搭,没搭聊着近来发生事。
小七趁机将魏贺楠事五十说给他听,听后半天,他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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