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湖水对他没有什影响,他睁着眼睛向四周望去,看到湖底块石头。
他把那块石头从湖底抱起来,顺地势向前走去,离水面越来越近,直至走出湖水,来到岸上。
声闷响,地面震动,岸边水微生波澜,那是他放下怀里石头,可以想见这石头多沉重。
他浑身湿透,觉得有些不舒服,动念准备用剑火把身体弄干,却发现什都没有出现。
还在滴水头发与紧贴着身体湿衣,提醒他这时候应该生堆火,他接着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生过火。
转身走到溪边,白衣少年忽然想起当年那人对自己说那句话。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条河里。
真如此吗?
想着这个问题,他走进小溪。
……
浪涛。
有不解,有愤怒,有遗憾,有些疲惫,还有些与年龄完全不符沧桑。
片刻后,他眼里所有情绪尽数消失,只剩下片平静。
就像是云雾消失在九峰间,又像是那些自天而落光浆最终化为虚无。
“有些羡慕你,可以好好休息,却还要再忙这多年。”
他偏着头,回想很多年前看过那些书,用干涩声音复述说道:“需要干草与粗细不等树枝。”
确认左耳里水已经全部流出,他向右偏头,继续翻找着那些久远记忆,说道:“如果没有火石,就需要水晶,或者钻木。”
岸边便是片树林,他走到林间,伸手抚去,落木簌簌而下,很快便堆成座小山。
他从里面挑拣块最平滑木片,垫上树皮下几根絮丝,心念微动,腕间银镯重新变成那把小剑,悬停其上。
锋利剑锋
……
溪流在山腹里穿行不知多少里,在山峰另边穿出,成条十余丈高细瀑,很是好看。
白衣少年顺着溪水从崖壁间落下,准备踏水而行,双脚却已经踩破水面,落进湖里。
直至飘到湖水深处,双脚触着湖底,他才大概明白发生什事情,有些错愕。
但他似乎不知道应该用怎样表情描述错愕这种情绪,所以看着有些呆呆。
白衣少年对石床上死者说道。
死者腰带微微动,那块木牌忽然消失。
道寒光离开石床,绕着他身体疾飞,把石室照耀光彩不停,片刻后才在他眼前停下。
那是道飞剑,长约两尺,两指粗细,剑身光滑如镜,除此再无奇处,却给人种极不普通感觉。
白衣少年抬起右手,飞剑自行落下,啪声轻响,卷在他手腕上,渐渐变暗,就像根普通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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