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弟子们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无法得出答案,那便等于已经有答案。
看着满脸泪水柳十岁,很多人生出同情,却还是不肯相信他话。
“血口喷人!”
“简师兄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想毁他清名!”
“无耻小人,趁着师兄昏死过去,无法说话,便要用这等下作手段栽赃吗!”
柳十岁神情漠然说道:“两年前,你们对用刑,不管怎痛,都句话不说,因为知道你们不会信。去年你们又来审,终于开始说话,但说话你们还是不信,既然你们已经认定是那个坏,何必还来问?”
迟宴平静说道:“因为今天发生事情已经证明,那颗妖丹就是被你吃。”
浊水底发生事情,只有柳十岁与简如云两个人知道,再没有别任何证人,妖丹便是唯证据。
过去两年,因为烙印在柳十岁灵魂里秘法遮掩,包括迟宴在内上德峰众人都找不到他吃妖丹直接证据。
今天,证据终于出现。
柳十岁靠着石柱,箕坐于地,浑身是血。
被无数愤怒目光盯着,他却毫不在意,木然说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杀他,什都愿意做。”
过南山望向正在被抢救简如云,说道:“若不是他不曾疑你学邪功,你今日样也伤不他。”
“他当然不会疑,因为他知道不是那样人。”
柳十岁有些艰难地转头,看着那边昏迷不醒简如云,说道:“当年想吃妖丹人,本来就是他。”
两忘峰与云行峰弟子无法再忍下
柳十岁忽然大声笑起来,情绪有些癫狂。
“去抢那颗妖丹……妖丹就自己……进身体……它自己进来……能怎办?”
他看过南山眼,又望向迟宴和那些用厌恶眼光看着自己同门,摊开双手问道:“换成你们,你们能怎办?”
问这句话时候,他还在大声发笑,但不知何时,他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灰尘与血渍被冲散,看着塌糊涂。
场间片安静,如果他说是真,如果把自己换作他,那该怎办?
过南山摇摇头,说道:“已经到这个时候,何必还想坏他人清白?”
柳十岁说道:“两年前在浊水底他想偷走妖丹被发现,想阻止却被他偷袭,这就是实情,何来坏他清白?”
过南山望向迟宴。
这两年里,对柳十岁审讯直都是由上德峰负责,别青山弟子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形。
迟宴面无表情说道:“假话,不予采信,所以你们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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