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里满是绝望与荒唐
神情。
如果这时候他还来得及思考，必然会想，你们隔得如此之近，为何不救
？
就算不救，你们为何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去死？
没用多长时间，那人体力耗尽，向着水底沉去，伸直双手无
第二天清晨，井九便推着轮椅离
庵堂，老尼姑在后方目送离开，脸上满是欣慰神情。
两溪交汇处其实没有湖，只是个水潭。
潭里生着密密荷枝，完全掩住水面，清风徐来，粉色荷花在晨光里鲜嫩欲滴，确实很好看。
井九想起镇魔狱里那个水潭，觉得有些意思。
轮椅停在莲叶最密水边。
后面那些天
直响着。
井九推着轮椅在湖畔行走，在荫凉里追着风。
现在她不再长时间沉睡，可以与他说话，但说不像他想象那样多，更多时候还是沉默。
天阴时候，他会推着她去晒晒太阳，但过不多长时间，便会听到她烦躁声音。
过些天，暑意更深，庵堂处于深谷，风比较小，湖气蒸腾，更加闷热。
陆著名避暑盛地，但还是稍微有些闷热。
在禅室里，过冬第九次醒来。
她身上天蚕丝已经尽数变白，被圆窗外透进湖风吹，如灰般寸寸断裂，然后散于无形。
井九问道：“稳住？”
过冬嗯声，感受到窗外热风落在脸上，微觉不喜。
晨光渐盛。
二人都没有说话。
潭里忽然响起水声，荷叶乱摇，露出个人来。
那人对着岸边挥动双手，在水里沉浮，潭水不停灌入嘴里，已经喊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井九与过冬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伸出援手意思。
过冬情绪越发不好，不停地抱怨。
井九知道她只是闲不住，想去外面走走，便去问那位老尼姑，附近可有风景可看。
老尼姑说他们来时看到两溪交汇处有片湖，湖里生着很多荷花，风景很是不错，也比较清凉。
大原城是朝天大陆著名避暑盛地，井九心想若真有这般好去处，只怕早已人满为患，担心会不方便。
老尼姑说道无妨，大原城里知道那片湖人很少，尤其是清晨时分更没有人，带姑娘去散散心是极好主意。
修道者寒暑不侵，不代表他们不喜欢清凉世界，尤其是像她这样人。
井九注意到她表情和眉间那抹疲惫，想想，起身走到对面把她抱起来。
过冬看着他，没有表情。
井九没有解释，直接把她抱出禅室，放在在轮椅上。
轮椅碾压青石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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